禮儀神官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拜天地!”
碧落同溪白轉了個身,對著天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兩人又轉了過來,然後對著帝彧鞠了一躬。這人都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占一下碧落和溪白的便宜,那一口口閨女和女婿,叫的這個歡快。
碧落明顯感覺到溪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看向帝彧都是目露寒光。幹爹啊,你要自求多福了,溪白可不是這種任人拿捏的人呢。
“夫妻交拜!”
兩人轉過了身,對著對方盈盈一拜。碧落的心緒還是很平穩,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看淡了一切了,哪怕這婚禮,對所有的女子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時刻。
溪白的心緒就沒這麼平靜了,他的眸光很是燦爛,看著蒙著蓋頭的碧落,很是滿足的笑了。
“禮成,送入洞房!”
碧落,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妻了,生生世世的妻。
碧落也是柔柔的笑了一下,她知道溪白高興,自己不能掃了他的興。
帝彧在那邊笑眯眯的,忽然就聽到魔帝用神識和他傳音:“這碧落真的是你女兒?你在人界這麼多年到底是做了什麼……”
帝彧同樣用神識回答著:“幹女兒而已,犯過一次錯就足夠了,我不會再做對不起雪兒的事情。”
按說到了這一刻,碧落該被簇擁著入洞房才是,但是畢竟這中荒的禮儀同外界很是不同,而且碧落這還是二嫁,所以那些拋投露臉的事情,他們這些人讓碧落做起來可是毫不含糊。
無奈之下,碧落也隻得換上了一身貼身的紅色小吉服,然後來這宴會,同溪白一起宴請眾人。
溪白之所以讓她出來,是因為害怕她餓到,果然,她才敬過幾杯酒之後,就開始坐在一處桌子上吃了起來。
而那些很多年沒有見到的人,則是都來同碧落說著話。
溪白坐在她身邊,幫著她夾著菜,同時看向這一桌子表情變幻莫測的人們。
碧落在那邊邊吃還邊說著:“唔,你們多吃點,隨意啊,不用客氣。小師叔你看你瘦的。”碧落還看了一眼商寒澈。
商寒澈對自己的心思,自己已經知曉了。但是就如同自己都回應不了溪白一樣,對商寒澈,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這會兒她說話倒是坦蕩蕩的很。
看向那舞媚和闌珊,這兩個姑娘的臉色還是那麼臭,碧落索性也就不自討沒趣了,而是對著霜月說著:“霜月君,其實我一直覺得溪白上神同你挺相配的,你要把握住機會……哎呦……”碧落感覺自己又被人給掐了一下。
她看向旁邊的溪白,用眼神控訴著他的不道德。
溪白卻還是淡淡的笑著:“內子今日喝的有些多,我這就帶她回房了。”
之後,溪白便抱起了碧落,要往房間中走去。宴會上不少人都在起哄,說要鬧洞房,但是卻被溪白用眼神橫了一下,誰都不敢造次了。
碧落手下那一百零八人在這宴會上喝的也是爛醉如泥,並且到處找人切磋,這能來到中荒參加婚禮的,一個個可都是修為高深的好手,他們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碧落眯著眼睛,看著一臉菜色的闌珊和舞媚,覺得還是不能再逗她們兩個了,不然以後朋友真的是沒法做了。
她示意溪白把自己抱過去,對著舞媚和闌珊打另一個酒嗝後,小聲又小聲的說著:“其實,無名就是溪白。”
之後,溪白麵無表情的把她給抱走了。
他從溪白的臂彎中,看到舞媚和闌珊楞了好長時間,之後臉上的表情是這個變化莫測啊。
之後舞媚不知道是對舞鑾說了什麼,舞鑾臉上浮現出狂喜的表情,直接就閃身不見了。
碧落抿嘴笑了笑,活像一隻偷腥的小貓。
“師父。”在碧落被溪白放在床上的時候,她小聲的說著:“火鳳跟了咱們這麼多年了,也該是放她離開了……”
溪白則是急切的吻了上來,眼神像是蒙了一層薄霧:“阿落,今日是咱們大婚的日子,難道你就沒什麼自覺麼?”
碧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師父,我在和你說正事呢……”
溪白卻已經開始解著碧落的扣子:“有什麼事,等之後再聽。”
“不行,你得先答應我,明日就讓火鳳隨舞鑾走吧,他們兩個這麼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哎你怎麼還咬人……”碧落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扯開了,溪白一口便咬在了自己的鎖骨上,讓她渾身都是一個激靈。
當溪白看到碧落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眼淚形狀的晶石時,眼眸黯淡了一下,隨即啃咬的便越發的厲害起來。
碧落還在用自己最後一絲神識抵抗著:“師父……你快點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放她離開。”
碧落聽到溪白這麼說,得逞的一笑,也不再阻撓溪白的動作了。
而溪白卻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傻碧落,火鳳之所以會留下來,根本就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