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饒海神色陰沉,想了會後轉頭對張定明說道:“張大人,偽花紋鋼的事,我們也談的差不多了,以後的事請大人多多擔待,現在名劍山莊有貴客上門,請大人回避,免得受那池魚之傷。”
張定明笑著說道:“名劍山莊威名遠播,此人敢前來挑釁,想必是名武林高手,張某倒是想去見識一番,不知李莊主可否引薦?”
李饒海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連忙阻止說道:“這個萬天星是西域一線天銀沙山莊的主人,我和他在西寧見過一麵,此人武功著實了得,但是為人亦正亦邪,所做之事毫無顧忌,我怕他不小心誤傷了大人,那我們名劍山莊便是萬死莫辭,請大人三思。”經過剛才一事,李饒海那裏還不知道害怕。
張定明說:“不礙事,我的兩名部下還算有點能耐,有他們相互,沒有人能輕易傷害到我,請李莊主不要為我擔心。”
李饒海見張定明如此堅定,便不再相勸,拱手說道:“那萬天星已經來了一段時間,倘若我再不出去相迎的話,也不知道還會出多少亂子,我們現在去看看吧!張大人,請!”
張定明跟隨而走,一行人徑自前往山莊大門。
李饒海的腳步甚急,若非要停下等待張定明,他早已到達大門之處。
一行人來到門外會客亭,隻見茶亭裏一個有著濃密黑胡子的大漢,背後背著一把闊刀,而他身後還站著一個清秀的錦衣青年。
李饒海拱手相迎:“萬兄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今天刮的什麼風,竟然送上敝莊。”
黑胡子大漢萬天星站起來說道:“至於吹什麼風,老子不知,但是老子出手打傷了你們山莊的人,李莊主要是責罰,老子也認了。”
李饒海哈哈大笑:“都怪他們學藝不精,哪有責怪貴客的道理,裏麵請。”
萬天星歡喜地說道:“那萬某先在這裏多謝老哥的寬宏大量,”他又拉過身後的錦衣青年說:“這是犬子萬若亭,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婚配,今日前來拜莊是想和你們名劍山莊結為姻親,不知道李莊主意下如何?”
張定明看那萬天星是個爽朗的人,說話直來直去,根本不作半分掩飾。心想:“這才是武林人應有的作風。”
李饒海看了眼萬若亭,隻見他豐神玉朗,儀表堂堂,好一個青年俠士,心下對他挺滿意的,於是說道:“婚姻乃人生大事,我們還是進去詳談吧!”
萬天星拉著萬若亭便要入莊,忽見站在李饒海身邊站有三個官差打扮的人,很是好奇,一個沒有武功,兩外兩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心下計較幾分:“倘若要打起來,一個還行,兩人一起上,自己都隻有逃跑的份,他們站在李饒海身邊,自然和名劍山莊關係匪淺。”再看那三人隱隱以不會武功之人為首,心中訝然,便對張定明拱手相道:“請問這位官爺如何稱呼?”
李饒海剛要介紹,張定明搶先說道:“鄙人張定明,在銀鑲衛任官,名劍山莊是我們鑲衛的武器指定製造商,今天隻是來查看龍驤刀的製造,想不到卻有幸見到萬大俠,實在是張某的榮幸。”
萬天星為人豪放,向來瞧不起沒有武功之人,但看了看那兩個站在一邊的鑲衛,還是回禮說道:“不敢當,張大人的兩名屬下可是高手呐!”
張定明說道:“不敢當,他們比起萬大俠,還差的遠呢!”
萬天星哈哈大笑說道:“兩名一流好手做的你屬下,看來張大人定是非常人了。”
李饒海知道張定明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想讓他們深談下去,拱手道:“萬老弟,這邊請。”
萬天星見此,隻能跟著李饒海走進名劍山莊。過得片刻,一行人來到山莊主殿,這時,李饒海的三個兒子已經聞風前來,已經在主殿上等候眾人,並吩咐丫鬟奉上香茗,眾人分主賓坐下,萬天星是個粗人,那裏懂得品茗,拿起杯子一口喝盡,對著李饒海說道:“你們南方人就是小氣,喝茶當用大碗才痛快,如果能放點馬奶,那便更爽。”
眾人微笑不語,李饒海吩咐下人為萬天星父子換上大碗馬奶茶。
萬天星猛灌一碗,回頭哈哈大笑:“這才像樣,味道還是淡了點,不過也不差,李莊主,剛才我說的事,你考慮的這樣?”
李饒海再次看向萬若亭,見他相貌端正,行為舉止甚是有禮,和萬天星根本天差地別,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想必性格摸樣是像他娘親來著,便撫須問:“不知萬賢侄看中了我們名劍山莊那一家的閨女?”
萬天星哈哈大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裏有他什麼事!我今次前來隻想和名劍山莊結為親家,老爺子看著辦吧!”
萬天星的粗坯語言惹來眾人的偷笑,但顧忌著他的武功,沒有人敢笑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