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不能這樣。”我想跑過去,卻被龍連賀一手抓住。
“來人,給我鞭刑二十。”我聽著他冷冷的如鬼魅般的聲音,再也不能冷靜。要知道我那年老的爺爺怎能挨住那殘酷的刑罰。
“龍連賀,你不能……”
“你很清楚我能。”
看著那大漢用力將鞭子揮向爺爺,看著爺爺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麵孔,我不顧一切在龍連賀抓住我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掙脫後跑向爺爺,用身體護著他。
“給我繼續打!”我抬頭看著他陰沉的臉,天知道,我第一次那麼恨一個人。
咬著牙,不給自己叫出聲,可是,鞭子打在背上,灼熱的疼痛讓我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不知什麼時候,終於眼前一黑。
如果說我現在有能力殺死龍連賀,我不會作絲毫的猶豫。
醒來時,睜開眼,就看到他,一臉悠閑低頭看著在他懷裏的我。我努力掙紮要起來。可是一動,背上的傷口,痛得我不由得倒吸口氣。
“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回京城才醒。”
“回京城?我爺爺呢?”我突然意識到我們正在馬車裏。
“你爺爺,我已經送回去,不過生死,我可不敢保證,還得看你的表現。”說完,他肆無忌憚地用手撫摸我的臉,一臉曖昧。
我咬咬牙,將他手揮開。
“怎樣表現?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我分明看到龍連賀的臉突然染上寒霜,陰深可怕,冷冷看著我,“我需要你的聰明。多難得,可惜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那也好,倒剛好符合我的計劃。”
我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現在還是好好睡吧,等到時機,我會告訴你,我到底要什麼……”
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連忙閉上眼睛,將要問的話全部吞進肚子。也許看到我這樣聽話,我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一連幾天,在馬車上,然後到達一個地方晚上住客棧。龍連賀沒有找我麻煩。我的傷也慢慢好起來,可是我一直掛念爺爺他們,不知道他們怎樣了。我多次想開口問清楚,可是龍連賀似乎總能猜到我想說的一樣,輕易繞開,最後總說,“放心,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他們死不了。”說著似乎一兩隻螞蟻的事情,那口氣直讓我想上前揍一頓這個狂妄的家夥。
這天,聽車夫說,明天我們就到京城。我不用得開始擔心自己未來的日子。
晚上,月色撩人。我不由自主走出庭院,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起媽媽,想起宋薇,想起婆婆和爺爺。正想得出神,突然從不遠處的亭子裏傳出一陣低泣聲。接著是一陣摔破東西的聲音。雖然害怕,可是我決定去看個究竟。
慢慢走近,看見一個人趴在亭子石桌上,低聲抽泣著,地上滿是破碎的酒壺瓦片。看來,又是一個傷心人,我心裏感歎,轉身正想靜靜離開的時候,“是誰?”
我唯有轉過身去,卻驚訝看到,居然是龍連賀。
“打擾你的雅興了,對不起,我這就走。”我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