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同時,貝裏恩也有些心驚,畢竟魔法理論是一回事,實際戰鬥是另一回事。這一整天裏西索斯的進步他看在眼裏,從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的遊刃有餘,這樣的速度對於一個從未正式接受過魔法教育的人來說實在快得可怕。
唉,長得俊俏又勤奮刻苦的天才真是可怕,簡直是不給他這樣的正常人活路嘛。
安潔爾的藥劑學得還算順利,這天貝裏恩去通訊處拿取信件時,驚訝地發現和信件一起的還有六個巴掌大的小瓶子,裏麵裝著半透明的橙色液體,看起來精致可人。
回到宿舍看完了信件後,西索斯才知道這是安潔爾因為聽說在初學魔法時魔力消耗很快,會感到十分疲憊而特意配製的,可以一定程度上緩解疲勞並回複魔力。安潔爾知道了西索斯的室友就是那天見到的貝裏恩,在信上特意說了其中有三瓶是送給貝裏恩哥哥的。
看完最後一行字,西索斯仔細地將信重新裝好,與之前的一同存放在一個盒子裏,然後麵無表情地將那包括貝裏恩的份在內的六瓶藥劑收了起來,又拿出一瓶放在手裏把玩。
不要開玩笑了,把自家可愛的弟弟親手做的藥劑給別人?根本是浪費。而且安潔爾為什麼要費工夫特意為貝裏恩做東西?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貝裏恩又不知死活地妄圖親近安潔爾了?
對於有其他人分走安潔爾對自己的關心的這個可能性,西索斯感到十分不高興。
安潔爾僅僅是認為既然是住在一個屋子裏,那應該是哥哥的好朋友了,送點東西是很自然的,可憐貝裏恩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西索斯重重地記了一筆。
貝裏恩回到宿舍後看到的,就是自己那個麵癱臉室友抱著一瓶藥劑坐在那裏,周圍似乎隱約能看見惡心的粉色泡泡。
不需要懷疑,藥劑肯定是安潔爾寄來的,不然這家夥不可能笑得這麼惡心。
要是弟弟哪天跟女□□往了,這個死弟控說不定會去毀滅世界。貝裏恩充滿惡意地想著。相處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算是看清楚了,別人為兄弟兩肋插刀,西索斯如果是為了弟弟,可以把兄弟一刀捅死再補幾刀。當然了,前提是西索斯願意跟人成為好兄弟,就目前看來可能性很小。
像是特意為了迎合他的想法,西索斯抬起頭,盯著貝裏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犀利,直看得貝裏恩渾身發毛。
長得還算可以,但還是比不上自己。頭腦同樣也一般般,魔法親和力與領悟力比自己差得遠。身世很不錯,但自己日後的地位絕對會更高。頭發顏色很正常,但安潔爾說過自己的黑發很好看。嗯,頭發果然還是留起來好了,如果安潔爾覺得不好看可以再剪掉。
在心裏相當不留情地將對方貶低了個徹底,西索斯確認了貝裏恩毫無競爭力之後才移開了目光,繼續玩著手裏的瓶子。
整個人經過了一次如同視、奸般的洗禮,貝裏恩忍不住抖了抖,不知道西索斯又犯了什麼病。這才不過一個月,他就明顯感覺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像是騎著一頭龍一樣蹭蹭的上漲。
當西索斯抱著那個小瓶子整整一天之後,貝裏恩已經想哭了,他是不介意自己的室友有什麼怪癖啦,但是這樣真的很惡心啊!你覺得你愛撫一個瓶子會有任何用處嗎?你弟弟會借著那個瓶子感受到你深厚到惡心的愛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