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說這一次,手動負傷不算入我的工作範圍內,再有下次就自己回宿舍去。”氣得牙癢癢地抱著手臂,安潔爾瞪著坐在身邊乖乖地一聲不吭的西索斯。
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一切的根源都是西索斯凡是觸及到安潔爾的事情都自動切換模式的腦袋。
安安會幫忙照顧傷員→受傷的人可以和安安待在一起→自己隻要受傷就能光明正大地跟安安在一起→怎麼受傷→自己來。
裁判導師們都驚呆了,他們從沒見到贏了比賽後給自己一個衝擊術的人,這個實力過硬的學生看上去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而西索斯當然是不會因為這個而給安潔爾額外增添工作量的,於是安潔爾和其他負責醫療的人就瞪眼看著西索斯淡定自若地給自己包紮,其過程之流暢根本找不到接手的時機。這麼省心的傷員自己大概一輩子都見不到幾次了。
在安潔爾看來,西索斯絕對不低的智力一般都不用在什麼正常地方。比如安潔爾就很好奇他是怎麼把自己打成這樣說重不重,睡一晚上就沒事,說輕不輕,需要休息一陣子的情況。提起這個,安潔爾就想起西索斯每天中午總能踩著他下課的時間出現,不論下課提早還是延遲。他至今不知道這到底是西索斯用了偵測魔法還是提前翹課出來蹲點。
“那、那個……”
聽見聲響,安潔爾和西索斯同時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女孩局促不安地站在兩人麵前,清秀的臉頰都染上了紅暈,見他們回過頭後更是緊張得快要不會說話了,低下頭時不時尷尬又羞澀地瞥一眼西索斯。
這種狀況安潔爾也算是見得多了,雖然一開始西索斯因為發色的緣故在學院裏十分不受歡迎,但是隨著年齡增長,這種在少年眼中本就不是十分深刻的排斥已經完全被對方出色的能力和相貌給掩蓋。尤其是這個年齡的女孩,也許在她們眼中西索斯的黑發反而給他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更加有魅力了。
安潔爾撇撇嘴,本想像以前一樣先行回避,剛要站起來腦中又閃過了別的想法:為什麼自己一定要給哥哥讓地方?明明有女孩來找自己時哥哥連趕都趕不走,就算自己年紀的確還不大又怎麼樣。
想到這,安潔爾哼了一聲,繼續低頭推演幾種藥草放在一起後會產生的反應,氣呼呼的樣子使那個女孩尷尬得漲紅了臉。
這邊氣氛正詭異著,那邊西索斯的心情卻是相當滿足,以為安潔爾是又變得依戀自己了——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自己在那腦補得很開心,但一碼歸一碼,雖然西索斯覺得安潔爾這個樣子非常可愛,但是如果真的被誤會了就得不償失了,讓安安難過的人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培養出的默契所致,正當西索斯要開口趕人時,安潔爾在他之前說了話,目光仍盯著麵前的紙張繼續推導,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冒了出來:“他喜歡男人。”
看上去安潔爾這時像是任性又口無遮攔的孩子,隻有少數人能明白這時他在為麵前的女孩解圍。畢竟西索斯的拒絕方式通常都很簡潔明了:走開。
實際上安潔爾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以前偶爾碰上這種事又不想回避時,安潔爾就會對前來告白的人這麼說。是女人就說哥哥喜歡男人,是男人就說喜歡女人。身為弟弟的自己都這麼說了,西索斯又從來不反駁,對方不管相信不相信都不好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