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十分，準時醒來。
丁露還沒有起來。兩個合租的室友仿佛紙麵上的兩條平行線，作息時間不同，很少交集。
來到小樹林裏打拳，那個老人家也在，不過旁邊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孟凡打拳的時候，便一直在旁邊看著。不過倒是沒有上來攀談，彼此笑著點頭就算打了招呼。
在早市吃過早點，買了碗小米粥，四個包子打包帶了回去。
丁露意料之中的沒有起床，將早點放在茶幾上，留了個便簽：熬夜對皮膚不好，如果包子涼了，就自己熱熱。孟凡。
孟凡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語氣顯得很親近，就像親人之間或者熟識已久的朋友之間說的話。其實真正說起來，孟凡也隻是見到丁露一次，而對於丁露來說，雖然知道有孟凡這個人，但是腦子裏應該都沒有具體的輪廓。
趙丹今天沒來公司。孟凡便在電腦上看著共享文件裏車輛的明細和參數，又掃了幾眼不同車輛的內定銷售價及不同的提成標準。這些都是有用地，直接關係到與顧客溝通交流中的應對和判斷。
看得乏了，便下樓看看實車，或者到一樓觀察其它銷售經理如何接待顧客。
很輕鬆，而且，很自由。孟凡挺喜歡。
臨近中午，有些內急，便進了衛生間。
進門便看見秦皓月微俯身站在洗漱台前，對著鏡子螓首微動，端詳著鏡子裏的妝容。
今天秦皓月又換了身衣服，乳白色的長袖打底衫，粉色小短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俯身站在那裏，更顯得腰肢婀娜，臀兒挺翹。
這種場所卻是不好打招呼，孟凡訕笑著點頭，向男衛生間走去，經過秦皓月身邊的時候，卻忽然遲疑地站住身形，眼角餘光發現秦皓月臀瓣下，翹起的小短裙裏，隱約露出些許白色。
稍稍扭了下頭，貌似無意地瞥了一眼，看得清了，那露出指節長短的白色，赫然是截衛生巾。
雖然大學剛畢業，才二十三歲。但是電視裏經常播放的那則廣告讓孟凡也知道了衛生巾是什麼模樣。而且，與喬珊珊相處了三年，雖然沒有進行到靈肉交融那一步，但是也曾經給其買過這個東西，所以，也有些了解。
於是，這個時候，孟凡看著年輕貌美的女老板屁股上粘著的那一抹沙白，便有些尷尬了。
告訴她？不告訴他？
孟凡還在糾結著，秦皓月從鏡子裏卻已經看到了他的尷尬遲疑，沒有回身，淡淡問道：“有事？”
“厄——沒、沒事。”孟凡遲疑說道，眼光遊移，腦子亂轟轟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鏡子裏瞥了一眼，秦皓月沒出聲，彎腰洗手，卻蹙起了眉頭。
孟凡捏了捏鼻子，感覺手心有些出汗，輕聲道：“那個、厄，秦總…”
“你究竟有什麼事？”秦皓月直起身子，眉頭蹙在一起，對著鏡子裏的孟凡，有些不悅，“我不喜歡吱吱唔唔的人。”
吱吱唔唔？！難道我能幹淨利落地大聲告訴你，報告秦總，您屁股上有塊衛生巾！？內心仿佛一萬隻神獸呼嘯踐踏而過，看著秦皓月短裙下的一小截衛生巾，還有裙子裏隱約的輪廓，孟凡眼角直跳，額頭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