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雨拂袖而去。
秦觀雷看著同父同母的兄長,歎道:“老大,老二也是一方大員了,你又何必這麼壓著他呢?”
“我壓著他?”秦行雲瞥了眼秦觀雷,沉聲道:“一方大員便可以直叱家主了?有沒有規矩!這還是區區一個羊城軍區司令,他要是省軍區司令,豈不是整個秦家都製不了他了,是不是非要把老爺子請出來才行啊!”
秦行雲越說聲音越大,說到後來近乎咆哮。
聽到秦行雲提到老爺子,其他幾位老人頓時默然。
“說什麼呢大哥。”秦觀雷笑道:“一點小事,怎麼又扯出老爺子了。”
秦行雲冷哼一聲,道:“我說什麼,大家心中有數。”
秦觀雷訕笑道:“對了大哥,你力挺那個皓月的夫婿,不知道他什麼境界讓你如此推崇?”
秦行雲淡淡看著在場幾個兄弟的表情,輕輕吐出三個字:“氣之境。”
秦觀雷等人麵色一變,瞬息間麵泛笑容,道:“看來這次大比,秦家可以取得一個好名次了。”
秦行雲將眾人表情變化盡收眼底,麵上表情不變,心中冷笑。
大鍾寺後院,孟凡坐在石階上。
石階下,二十多個少年和尚抬腿揮拳,清脆的齊聲輕喝中,正在練拳。四周,不少遊人站在樹蔭下,拍照留念。
看了片刻,孟凡起身隨性而行。
帝都的空氣質量一直備受詬病,身處大鍾寺,卻覺得空氣清新,習習春風拂麵而來,使得心也更靜了幾分。
一時間,什麼都不去想,盡情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信步走過幾間別院,來到大雄寶殿。
樹影斑斕的殿門後,跪著一眾信徒,虔誠地跪拜祈禱。正前方,三尊佛像,正中是釋迦摩尼佛,兩側文殊普賢兩尊菩薩,金漆的佛像上佛眼微闔,掛著悲天憫人地淺笑。(與實際不符,請一笑置之)
孟凡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佛像出神。身邊香客有人走來走去卻絲毫不覺。
“阿彌陀佛。”
孟凡回首,有知客僧站在身旁,單掌合十道:“施主可是要上柱香?”
孟凡眨眨眼,道:“你這裏是否可以住宿,我想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那知客笑了,竟顯得有些狡詰,道:“施主還是先上柱香吧。”
孟凡笑了,掏出一千元鈔票遞過去,笑道:“麻煩小師傅幫我添些香油。”
知客倒是沒有夾帶私活,接過香油錢放進功德箱,轉身笑道:“請施主隨我來。”
廟裏有專門給香客準備的禪房,收拾得很是幹淨。孟凡卻搖了搖頭,提出去寺廟中僧侶的住處。
知客笑笑,倒沒什麼異議,帶著他來到寺廟後身,僧侶的住處。
這裏,相比之前的禪房環境差了一些,少了幾分禪的韻味,多了些平常的味道。隻是,在孟凡眼中,卻是少了一些市儈,平添幾分悠然。
知客喚來一個青年僧人,交代幾句,轉身對孟凡道:“施主,這是了明,有什麼事,您可以找他。”
孟凡點頭稱謝,知客微笑離去,
走進安排給自己的房間,雖然不是那種刻意準備出來的單人禪房,卻也收拾得幹淨,區別於其他僧房的通鋪,這裏隻有兩張木床,淺灰色的杯子疊地整整齊齊地堆砌在床頭。針對兩張木床地,是兩張木椅子,木椅中間是張方形的小茶幾,上門放著一個紫砂壺,扣著幾杯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