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銘望著遠處的雲霧峰喃喃自語說道:“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什麼幸運的事情,在五彩池又怎麼會有黃金,那幫沒有真正見識過黃金的山民們,將黃銅礦當做是黃金了,更加可笑的是,他們為了廉價的黃銅礦竟然還相互殘殺,可悲……”
“什麼!”
葉景銘的分析讓沈香橙吃驚不小,五彩池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黃金,十多年前被山民們認為是黃金的物質竟然是一種硫化礦物——黃銅礦。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黃銅礦在外觀和質量上和黃金十分相似,十多年前山民缺少辨別能力,將黃銅礦認作是黃金也無可厚非了。
沈香橙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縣裏的檔案都寫了?”
葉景銘說道:“大部分縣裏的檔案都記載但是文老伯是最後一個剩下的人,還有所謂的黃金是黃銅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們爭奪的那些黃銅礦,應該是火山爆發時形成的,一直遺留在五彩池附近,千萬年來很少有人上五彩池,也不知道這件事。”
葉景銘從登山包裏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遞給沈香橙。
“黃金?”沈香橙看到的第一眼也以為是黃金。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沈香橙將‘黃金‘拿在手裏,仔細觀察,這應該就是葉景銘說的黃銅礦,不過如果不是專業認識鑒別,這黃銅礦看樣子很像是金礦石,怪不得文老伯那些人會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執。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沈香橙問道。
葉景銘說道:“不得不說,文老伯那幫人也真實厲害,將五彩池露在外麵的所有黃銅礦都搜集起來了,放在小木屋。這一小塊是我從小木屋裏撿到的。”
沈香橙不得不佩服葉景銘縝密的思維,說道:“你也真是大膽哦,文老伯不是說那裏鬧鬼嗎,你也敢去。”
葉景銘不屑地笑道:“他是心中有鬼,怕麵對過去的事情罷了。”
“在剛剛登山的時候,我故意將黃銅礦露出來測試下文老伯的反應。沒想到他如此激烈。”
沈香橙這下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道:“怪不得文老伯會跑掉,原來是因為看到了黃銅礦。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文老伯既然已經隱居十多年了,為什麼這次會原來來帶路。”
葉景銘搖搖頭,說道:“現在文老伯走了,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我分析,這十多年會讓一個人慢慢改變,文老伯或許一直在暗示自己,殺人的事不是他做的,十多年後他的危機感應該有所減弱,這次他聽說我是ZF的願意和我們一起來,可能想打聽下十多年前那件事的處理結果吧,知道沒有什麼結果,他或許還會走出大山。”
沈香橙搖搖頭,為文老伯感到可惜,又為那十多名被因為黃銅礦而冤死的人感到不值,說道:“不知道文老伯清不清楚他帶回去的黃金都是黃銅礦,要是他知道自己千辛萬苦拿回家的黃金分文不值,該是什麼心情。”
“即便文老伯現在活著也應該為他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現在文老伯走了,也希望他和那些在五彩池的冤魂一樣,在天堂安息,也希望這次咱們對東陵雪山的開發能比以往更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