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欄,
微霜淒淒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這首是詩仙李太白的“長相思”自古以來就在文壇上享有盛名。這是因為詩仙李太白才華出眾,可以名垂千古,長安,也就是現在的西安。長安古城曆來就是中國名城,自漢朝以來,經曆了無數朝代的興衰,經曆了無數的曆史滄桑。
如今,明月依舊,月朗星疏,在這鹹陽古道之上,卻傳來了“嘶嘶”馬鳴和軲轆轆的聲音,車在響,馬在鳴。原來是一輛由兩匹駿馬拖拽的華麗馬車。這馬車來到了“望鄉橋”上,便停了下來。就見從車上走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下車之後,左右看了看,笑著說道:“芙妹,你快下車來看一看,在這望鄉橋之上,望眼過去,景色真的不錯呀!“。白發老者話音剛落,就見車簾微微挑起,從車裏走下一位絕色佳人。
隻見這絕色佳人姍姍舉步,走到橋上,依偎在老者的懷裏,讓人分不清這一老一少,到底是什麼關係。佳人仰視著天上的明月,享受著片刻的安寧,打個哈欠,麵如春風,含笑的說道:“你看這鹹陽古道的滄桑,還有這橋頭的石碑上的詩詞,不看也罷,都是一些酸文,讓人不敢恭維。像李白杜甫那樣的文豪,曆史上又能有幾個?真是糟蹋了這塊石碑。
白發老者笑了笑說道:“芙妹,你還真是挑剔呀!”。“哪有啊!奴家說的全是事實啊!”“對了,芙妹,那首七言絕句你可還記得?”。芙妹微微一笑說道:“宋芙兒過目不忘,我如果沒有這點兒小聰明的話,又怎麼能陪你遨遊天下,實現雄圖大誌?”。說完,就慢慢吟道:“不在梅邊在柳邊,個中誰拾畫嬋娟。團圓莫憶春香到,一別西風又一年”。白發老者拍手稱頌道:“芙妹,果然是曠世奇才,那天隻看一眼,就能夠開口念出,我也隻有依仗你的絕代聰明,才能讓我出得了這口惡氣”。
宋芙兒身子忽然動了動,似乎好像感到一絲寒冷,所以起身把身上的鬥篷掩了掩,嬌笑道:“風清夜冷,你難道不覺得這風景雖說不錯,但是更多的卻是淒涼嗎?”。老者接口說道:“無論什麼風景奇觀,都是因為個人的心境不同,所以感覺也就不一樣了。你習慣了瓊樓玉宇,看慣了畫棟雕繡,吃慣了山珍海味,穿慣了綾羅綢緞。而如今,麵對這幽靜古道,自然就會有淒涼的感覺了,這一點兒也不奇怪”。
宋芙兒柳眉微挑,白了一眼老者,嗔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不要話裏帶刺,難道你還以為我迷戀那八百裏的秦淮河畔的紙醉金迷和花紅柳綠不成?”。老者連忙賠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剛剛離開那種環境不久,難免對這平淡的生活不太習慣。”。“這還差不多,我宋芙兒雖然和你一見鍾情,立下誌願,遨遊天下,但是有繁華到平凡,我必須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老者得意的笑道:“不知多少王孫顯貴,達官貴人,都在秦淮河畔一鄭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都沒有獲得芙妹的親眯,隻有我,前輩子不知修來了什麼福,獨占花魁,竟然能夠抱的美人歸,哈哈,哈哈”宋芙兒雙目含春,嫣然一笑說道:“賤妾本是淪落青樓的風塵女子,而你乃是金陵城的......”。老者忽然用眼睛示意,並且打斷宋芙兒的話頭說道:“我們之間,雖然緣定前生,但是,你這紅顏配我這白發,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真是太委屈你了”。
宋芙兒靈機一動,笑著說道:“你這團牛糞之上插鮮花,還真是一個好的題材,不如我們.....”“你想幹什麼?是作詩,還是填詞?可眼下,可惜沒有筆墨紙硯”。“誰說我們沒有筆,我懷中就有畫眉用的眉筆”。“這你也能想得到,你還真不是一般人物,筆是有了,可宣紙呢?”。
宋芙兒瞄了一眼老者笑著說道:“你懷裏不是有一本寶貝似的破書嗎?就借我一用,我把詩寫在空格上不就行了”。老者連忙說道:“想都別想,我這書沒有空格”。“沒有空格,難道全都是字不成”。宋芙兒假裝生氣的說道。“那倒不是,恰恰相反,我這本書上,一個字也沒有”。“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沒有字,那還能叫做書嗎?”。老者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拿出來,給你看看”。
老者一麵說話,一邊從懷裏取出一本線裝古書,然後鄭重其事的雙手遞給宋芙兒,並且感慨的說道:“唉,這真是一本曠古奇書,可惜,我已經是白發蒼蒼,命不久矣,而你,卻又是一個弱不經風的柔弱女子,要不然到可以......”。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望鄉橋下竄出一人,嚇得宋芙兒花容失色,“媽呀!”一聲,又投進老者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