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才一走出家門,拐過大宅轉角,宇智波暗就遠遠地見到那張熟悉的邪魅俊臉上洋溢起青春(……)的笑意,“小暗,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明天就要做出最後答複哦。別忘記,就在明天。我們約好的。”說罷,他還俏皮地衝她眨眨眼。
她額角一跳,連忙抬手扶額。
路邊開著小店的那對中年夫妻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善意地笑了起來。
“啊呀,小暗每天都是那麼早呢。”大叔放下手中的報紙,平和地向她打著招呼。
她臉色微紅地點了點頭,當是回應。“那個……今天我想早點去學校做些特訓,大叔大嬸,我先走了。”似是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單肩包,在對方的微笑點頭後,她很快轉身向學校的方向跑去。
望著她遠去的方向,端著木桶擦洗櫥窗的大嬸輕歎了口氣:“唉,多懂事的孩子,可惜……得了那種怪病。”
“呔,不要胡說。”大叔重新抬起了拿報紙的手,但事實上他自己心裏也對這件事沒底。
宇智波宗家的大小姐,族長的二女,已經好幾年沒有任何變化了。估計也隻有她的家人和那個特立獨行的宗家少年敢接近她了吧。
漸行漸遠的腳步一轉,跑向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之後,宇智波暗整個人“嘭”的一下化為一團煙霧消失了。
與此同時,在佐助常常練習火遁的湖邊,一雙幽深的黑眸驀地張了開來。
她輕出一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普通的分|身術要堅持那麼遠的距離,還真是有點難度……不過總算是得到具體消息了。
可是。
望著自己那雙即便天天練習也沒有絲毫痕跡留下的手,她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湖邊。
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
巨大的火球從她口中噴吐出來,極高的熱度瞬間蒸發了大量的湖水。
但是。
那團火焰似乎在突然之間變得不受控製,忽而由火球轉變成火繩,忽而又旋轉起來形成火圈,最後更是幹脆利落地爆了開來。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憂鬱地坐下,手指蘸著冰涼的湖水敷在灼痛的兩頰。
……幸好忍者學校裏的忍術評估都是看她拿手的三身術,不然她就丟臉了。
佐助小弟比她遲學也都已經會了這個C級忍術,她卻還在查克拉的控製上糾結著,傷腦筋。
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見過查克拉控製差的,沒見過比你更差的』。
這能怪她麼?她就是不擅長五行屬性變化的控製啊!
宇智波暗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過,那個日子來得還真快。想起分|身收到的訊息,她的眼神微微發黯。
再是練習火遁術也沒什麼效果,她決定趁最後這點時間好好準備一下,以最佳的狀態迎來這一世的第一次高危行動。
悄然地摸索回家,在避開做家務的美琴之後,她一個轉身翻進了自己的秘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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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站在實驗台前配置成品藥劑,一邊等待著這一次的檢驗分析報告從儀器裏一點點地吐出來。
當那張薄薄的紙飄到了她的手裏,她的手指微不可覺地一顫。
狀似平靜地拉開抽屜,拿出一大疊與手上的報告無比接近的分析數據,她的心卻不若自己的表情那樣毫無起伏。
從四歲開始,到今天她身體年齡八歲,無論是身高、體重,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讓她感到恐懼的並不是這一點。
所有的新陳代謝,甚至連細胞發出的生物電,都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幾乎所有的細胞都隻是在重複上一秒的工作……就像,就像她的身體永遠靜止在了這一秒!
為什麼……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我們……不騙你。』
腦海中被深深掩埋的謊言驟然之間如劃過蒼穹的閃電,帶來一片陰霾的記憶。
她將頭埋在膝蓋之間,低聲地笑了起來。
那種話,那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呢?誰會信他們的一派胡言……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