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一尾守鶴。”在蠍的話音落下的刹那,神無暗差點以為自己又穿了,而且還是穿到了傳說中的疾風傳裏。

然而眼前的蠍顯然還是那副幼|齒相【某作:原諒我=

=#被遊戲裏的口口間隔弄的……】,並不是十多二十年之後偽正太大叔的模樣。

“守鶴?”她低聲地重複了一遍,突然想起了自己日記本上的資料,“一尾不應該是,已經被封印在人柱力體內了嗎?可我們走的方向是朝著……”頓了頓,“朝著哪來著?呃,反正不是砂隱村……”

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動了一動,整個緋流琥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掠起,而蠍自己則是幾個縱躍,來到同樣穿著素白長袍、戴有兜帽的另外二人跟前。

“她醒了嗎?”姣好的容貌和色澤美麗的銀發皆已隱藏在寬大的帽子之下,就連向來清澈的嗓音也顯得有些模糊。

蠍心道什麼叫明知故問?這就是啊!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當是回答,之後他便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則,堅決不再打算開口。

載著暗的緋流琥噗通一聲落在沙地上,震得她頭暈眼花。還未等她回複過來,這個暫時毫無防震功能的傀儡便又開始狂奔了。她鐵青著臉色,扶著傀儡結實的邊緣搖搖欲墜。

忍住嘔吐的欲望,暗伸手小心翼翼地給自己順氣,免得一開口就@#!@……

直到過了好一會,她才感到自己暈車狀況好了很多,這才蛋腚地轉頭問道:“莫非,守鶴在沙漠中?”

神影蓮的聲音從另一個白袍中傳來,平時活躍十足的音調也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是啊,這該死的狸貓可真會躲!哪兒人稀沙多就往哪跑!”

她訕笑一聲,人家是砂之守鶴啊,不往沙堆裏跑還能往哪跑?難不成還跑到地球去?

“可是……我為什麼也要跟你們一起呢?”暗十分委屈地對著手指,“我又弱又沒用,來了也隻能拖你們後腿的。”

蠍冷漠地掃她一眼:“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幫你超脫的。”

“嗬嗬,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嘛,”神影蓮神秘地在唇邊豎起食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暗小姐的力量一定會是我們一族之中最強的存在哦,沒有之一。”

“蓮,”用著慵懶的語調,看似輕巧地喝了少年一句。但在場的人之中隻有他們才知道,在長袍巫女說出字眼的刹那,一種無以倫比的威壓從巫女纖細的身軀中爆發出來,直壓得他幾乎無法走動一步,“你的話太多了。”

咬咬牙,蓮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處境。“是的……巫女大人。”垂下頭,眉眼間呈現的是完完全全的謙卑。

“嘛,不用擔心,”在麵對暗的時候,銀發的巫女卻是沒有了方才的淩厲,話語之間再溫柔不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她一愣,臉上的表情漸漸褪去,隻睜著一雙漠然而詭異的血眸看了看這個是她“親人”的家夥一眼,突然一言不發地扯過身上的被子,又鑽回了緋流琥傀儡中,而且還把傀儡背上的甲殼蓋子也給關上了。

“似乎是被討厭了呢?”抬頭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陽光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勾起一抹無比嘲諷的笑容,暗伸手捂住半張臉,嘴角上翹的弧度異常詭異。如果真要形容的話,與原著中佐助用出須佐之男時露出的笑容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嗬嗬——保護。保護?她聽到過最可笑的詞語就是這個了。

‘我愚蠢的弟弟啊,要想殺我的話,那就怨恨、詛咒吧!然後,醜陋的苟活下去吧。不斷逃避逃避,隻是為了活著。最終有一天,等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後,就來我的麵前吧!’

嗬嗬……說出這一番話的鼬,還不是為了以傷害為名的保護?可笑的是,原本的佐助卻是在他的保護之下踏上了他絕對不希望看到的道路。

她從未像此刻那樣清楚而強烈地感受到人類的弱小,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所有人的命運都像被一隻手牽上無形的線路,這個世界也許隻是一場生動而有趣的傀儡戲。

哼,保護神馬的,最討厭了!(指——)【某作:=

=#破壞氣氛!!】

平複了心情之後,從已被睡得皺巴巴的床單與被子之間拉出那張蠍送給她的人皮,暗繼續思索著自己打算新置的藥劑配方,也就忽略了周圍的顛簸。

酒紅發色的少年輕哧一聲。女人就是善變。

“還要多久才能到啊——”神影蓮小聲地抱怨著,卻又不敢讓一旁的巫女大人聽到,隻得拿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走在最前方的蠍。

蠍頭也不回。“大概還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吧。”

“嗚——”

躲在烏龜殼子……呃錯了,傀儡殼子裏的暗,當然是不會知道這一切的。此刻她早就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一邊試配藥劑一邊打發時間了。

“不過挺奇怪呢……”她若有所思地點著下巴,環顧依舊貧瘠的世界,“那個黑球,似乎是被砍去頭尾的八歧大蛇,被黑暗侵蝕最後變成了零尾?”

戳了戳變小很多的黑球,她挨著這隻沉寂的尾獸坐了下來。

“變小了很多,是因為力量減少嗎……但是好像我自身的查克拉也沒有增多……莫非它還在吞噬?蛇蛇給它下了加強版的五行封印這我是知道的,而且它也因此失去了自我意識。可是……莫非吞噬是它的本能嗎?”

她懊惱地想著,一下子從地上蹦起,狠狠地就是一腳飛去,把那個軟墊一般的黑球踢得在血紅的世界裏竄上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