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我看到自己急急忙忙的整理著行李,好像準備去哪裏,記不清楚了,感覺有人進了家裏,就出去看,發現一個老人在我家的客廳裏滿地打滾,好像受了傷,我想過去攙扶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著我不讓我過去。後來老人自己起來了,說著一些莫名的話就離開了。接著我又回去整理行李,後來就醒了。
今天就要開學了,姐姐也是高二的學姐了,哈哈,不知道這個夢暗示著什麼,不過想想不是噩夢,應該是好事吧。”
這是陳大偉在地上撿起來的日記碎紙拚接出來的內容,與今天他遇到的事情有些相似,可是夢裏丁悅夕是在家裏的,現實卻是沒有發現丁悅夕的存在,他將拚接的碎片用膠布粘好,又取來日記,一篇一篇的翻著,突然他在一篇日記上停了下來,注視了良久。
“今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有人不停的在我耳邊說,快點上樓,快點上樓,可是我怎麼努力都上不去樓,樓道裏的牆好像是強力膠一樣,死死的將我黏住,可是我依然能艱難的前行,我討厭那個聲音,那個聲音讓我害怕,都說夢裏感到害怕會自動的醒來,可是夢裏我知道自己在做夢,害怕卻又想繼續的夢下去,想知道樓道之後到底是什麼情況,總感覺有人在頂樓等著我,後麵的催促聲越來越大,我厭煩的極致後,突然的驚醒過來,發現是自己的鬧鍾在耳邊嗡嗡的響著。”
而後,陳大偉又搖了搖頭,繼續翻著日記,隻不過他不在一眼掃過,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小聲讀了起來。
“今天,我夢到了家鄉的明源寺,夢到那裏有一個小和尚,好可怕,他在不停的吃著腐爛的屍體,那些屍體都變黑了,幹枯的不像樣子,小和尚卻吃得津津有味,看到我後,還讓我吃,說是正宗的肉幹,五香味的!我直接惡心醒了。”
“今天做了一個夢中夢,夢裏我醒來在一個好大的教室,講台上的老師說著不知道是哪一個國家的語言,反正我沒有去聽,討厭那個老師,他呆著一個假發,一個男的怎麼帶著一個女式的卷發,真是討厭,我旁邊坐著一個長發帥哥,好像流川楓啊,他在給我削蘋果,他削的好快好溫柔,嘿嘿,感覺好幸福。”
“好看嗎?”突如其來的一個男士聲音在陳大偉的耳邊響起。
他驚慌的扔掉了日記,看向四周,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他喘著粗氣,用手捂著狂亂的心口,手能感覺到驚慌不已的心跳,他小心翼翼的走出丁悅夕的房間,發現客廳的燈是亮著的,丁父丁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丁母坐在沙發上發呆,丁父坐在丁母的身旁喃喃的低語。
“叔叔阿姨,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小夕不見了,你們有沒有去報警。”陳大偉有些生氣,身為父母,你們行為在古怪,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兒吧,丁悅夕經常在陳大偉麵前說自己的爸爸媽媽對她特別的好,就是這麼好的嗎,女兒不見了,你們就知道發呆,發呆。
而後,陳大偉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分,又說道“叔叔阿姨,我沒別的意思,你們雖然是小夕的父母,但是我也是小夕的男朋友,小夕不見了,我也很著急。”
丁父依然在喃喃的低語,丁母卻突然轉過臉用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陳大偉。
“叔叔阿姨,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好看嗎?”丁父突然不再低語,而是突然抬起頭看著丁母說道。
丁母依然用空洞的雙眼望著陳大偉,良久後,開口道“餓了吧,一天沒有吃飯了,看你在小夕的房間裏呆了一天了。”
“你。你。你們一天都在這裏嗎?”
“好看嗎?”丁父又將頭轉向了陳大偉。
陳大偉慌慌張張的奪門而逃,太詭異了,太嚇人了,小夕的家人都太恐怖了,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著。他慌亂的逃跑,甚至隻穿了雙拖鞋,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蟲鳴的聲音從路邊的草叢中傳進人們的耳朵裏,讓人感覺到夏日的舒暢。可是陳大偉卻沒有一絲的舒暢,他不停的跑著,不敢停下,不敢減慢速度,身上的衣服早已全是汗水,但是他沒有一刻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