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對抗訓練結束後,鄭雷把林海叫到了身邊,“我說混小子,個人對決怎麼回事,該給我有個合理解釋吧”
林海撓撓頭,“先生,真是對不住,我是真難受,並沒有其他意思!”
“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為難你。駐軍對抗時的表現不錯,台上的幾個偏將關注你不說,對抗演練完了,你們的營長也來要人了。我給是不給?”鄭雷麵帶微笑,表現的高深莫測。
“不是吧?現在我有那麼吃香?別為難先生,我這人隨遇而安,去哪算哪吧。沒地去回家幫忙開醫館。”林海平靜的說道。
“嘿,你小子還關心起我來了,瞎操心!”鄭雷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令牌你拿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回了京都你來將軍府。去和你的周新先生告個別吧。”鄭雷轉身走了,背著身對林海擺了擺手。
“這無聊的日子終於到頭了,從軍?回去和爺爺和父親商量下吧。”林海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周新的宿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進來吧。”周新說道。林海進了屋周新示意他坐下。
“先生,我來年可能要從軍了,謝謝先生這段時間以來的栽培。”林海給周新鞠了一躬。
“這鄭雷動作這夠快的。你現在的醫術缺少的是磨煉,在學堂繼續學習對你的醫術提高作用甚微,該是出去闖闖的時候了。好男兒誌在四方,但你要記住這段話。”周新指向了牆上的一幅字。
“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問其貴賤貧富,怨親善友,華夷智愚,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不得瞻前顧後,慮吉凶,護措身命。深心淒愴,勿避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成蒼生大醫也。”
林海看這幅字終於明白了醫家要有割股之心,“謝先生教誨。”
“去吧,學以致用切不可荒廢。”
告別了周新,林海回到宿舍和三個兄弟說了下情況,四個少年抱做一團依依不舍,濃鬱的離別傷感充斥著整個屋子,四個兄弟相互勉勵著,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
林海結束了兩年的學堂生活,回到了家裏,“爹娘、爺爺,我回來了!”一進醫館林海就喊道。
“海兒回來了,快,大冷的天趕緊回屋暖和著吧。”一個長相還算俏麗但處處透著賢惠之氣的女子挺著個大肚子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
“嬸子,我回來了!大福叔和我爹了?怎麼你一個人在前堂?快別幹了,我弄吧,你歇著。”林海著急的道。
這個女子就是大福的媳婦,已經六個月的身孕了。“沒事,嬸子不礙事,這不就收拾完了。”
“你大福叔在後院整理藥材了,你爹剛看了個病人回去和老爺子商量病情去了。”
林海幫著收拾完,來到後院爺爺的房裏,“爹,爺爺,我回來了!”
“嗯,最近在學堂還好吧?有沒有進步?”林大龍板著臉問道。
“爹,來年就不用去學堂了,家裏的負擔也輕些。”林海說道。
“怎麼回事?”林老爺子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
“爺爺你急啥,等我說完麼。鄭雷先生讓我回來去趟將軍府,來年應該要入軍伍了。”林海解釋著。
“從軍?這事還得考慮下。你先去將軍府,看看鄭將軍的意思。”林大龍說道。
次日,林海往將軍府走去。快要過年了,這道上的人很多,商鋪的生意都很紅火。突然聽到了身後有馬蹄聲伴隨著呼喝聲。回頭看去,一騎棗紅色的駿馬在道上疾馳,後年跟這一隊騎兵,兩邊的人們紛紛躲閃。
騎馬的這位姑娘是青陽公主,鄭貴妃之女,鄭風將軍是她娘舅。甚得皇上喜愛,從小不愛紅裝愛武裝,帝都洛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紅色的武士服,金色的鉤花圖案,腰帶上鑲嵌著翠綠色的瑪瑙。腳蹬獸皮馬靴,背後背著一把拓木長弓,配上那嬌美的容顏,十分耀眼。
“閃開!別當本公主的道。”
前麵有人來不急躲閃,林海回身準備救下,但破空聲響起,這馬上的公主從腰間飛了兩道鞭影,將倆個打翻在路旁,一位肩頭中年男子肩頭皮開肉綻,一個青年手背和小臂留下了清晰的鞭痕,血順著手指下落。
整條道上的人亂做一團,看著飛馳而來的駿馬急忙躲閃著,而林海則站在道中央不避不閃。
看著這樣的畫麵,林海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手緊緊握拳,咯咯作響。
馬臨近,鞭影到。這鞭子泛著青光,如蛇般靈巧,但林海感到了狂猛的力量轟向自己。說時遲,那時快,林海向左一個探身躲過鞭頭鞭子橫飛而過,接著轟出一拳正中長鞭中段,玄力迸發衝散了鞭中的勁氣,這內勁被破的鞭子被林海一個旋身纏在腰上。隨著這股拉著之力,林海到了馬前,一手抓住馬頭韁繩一個跨步使勁一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