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信的別墅。
氣氛一下子就沉凝了下來。
連永飛雖然沒想到自己身後的內衛會看不順眼連信直接用槍口對準了對方,可是他卻沒有說話。他心裏的想法和內衛一樣,有棱角的年輕人就是應該磨磨,不然他還以為地球是圍著他轉!
隻是微微有點讓連永飛不安的是,即便此時連信已經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流出絲毫恐懼的神色。
相反的,他仍專心的擺弄著麵前的茶具。
“嘿嘿。小子,你很有膽量麼。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看看你到底怕不怕子彈。”黑衣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這小子命明明正被自己捏在手裏,竟然還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殺了吧。”連信仍專心的擺弄著手中的茶具,冷冷說道。
“什麼?”連永飛和用槍口對準連信的黑衣人均是一愣,但是很快,兩人就意識到了不好!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就見一道黑影從天花板上直掠而下,在任何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一個身皮衣,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已經站在了用槍口對準連信內衛的身後。
然後,連永飛就看到身穿皮衣的年輕男人手中銀光一閃,當他意識到不好,想要提醒內衛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身穿皮衣的年輕人已經用手捂住了內衛的嘴巴,同時右手在內衛的脖子前飛快的閃過。
“砰!”身穿皮衣的年輕人幾乎沒有耽誤一點點時間,在用刀割開了內衛的喉嚨後,便一腳把內衛踹到了遠處。
“噗”直到這個時候,內衛被割開的喉嚨才噴出股股鮮血,足足有幾尺高,最終從空中回落到地毯上。
連永飛驚駭的臉色蒼白,嘴巴微張,他做夢都沒想到,連信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動手。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連信非但敢讓手下的人動手,更敢殺自己的人!
“砰!”連永飛大怒,一拍茶幾,把茶幾上的茶具都拍得抖動了起來。已經被連信注好茶的杯子溢出了些許明黃色的茶水。
連信微微皺眉,他身後的司機和身邊身穿皮衣的年輕人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一個把剛剛殺過人的刀子掏了出來,一個則是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
“也罷,反正這兩杯茶也是要倒掉的。”連信的眉頭最終舒展開來,而他身邊的黑衣人和司機也收起了各自的武器。
“連信!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一個下馬威麼?”連永飛大怒,明明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到最後反而成了被威脅的那個!
噔噔噔噔……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連永飛身後的四個內衛,紛紛掏出手槍,警惕的看著連信和他的兩個保鏢!
“用槍口指過我的人都死了。”連信信手把杯子裏的茶水倒掉,又重新倒滿,淡淡的說道。
他不知道剛才那個內衛用槍指著自己的頭顱是連永飛的意思,還是其他人的意思,但他隻知道一點,內衛犯了自己的逆鱗,所以他死了,就這麼簡單!
有些事情,根本沒必要追求真相!
“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也用槍指著你的頭,你也要殺死我麼?”連永飛雖然心裏有點害怕麵前這個年輕人一衝動就把自己幹脆利落的殺了,但表麵上卻還裝成一副硬氣的樣子,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拍在茶幾上大聲質問道。
“你可以試試。”連信淺淺的喝了點茶水,麵無表情的說道。
“連信,你真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就不敢動你了麼?”連永飛好歹也是一個族長,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冷冷的說道。
“那你還等什麼?我就坐在你的麵前。”連信抬起頭,眼神裏沒有一點情感,看了一眼連永飛麵前的手槍,冷漠的說道。“如果你身手夠快的話,一瞬間,就能要了我的命!”
連永飛:作為連家的族長,連永飛鮮少會被人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可是連信做到了!這小子簡直比陸明還要可惡萬倍!
他在心裏惡毒的想到,難怪這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原來是一丘之貉!
“連信,我也不想和你彎彎繞繞。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的人親眼看到陸明從你的別墅裏走出去,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連永飛覺得自己要改變策略,至少不能讓連信占據主動。
“人在哪裏?”連信淡淡的問道。
“你想幹什麼?”連永飛疑惑道。
“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連信冷冷說道。“還有舌頭一並割掉!”
“你……”連永飛指著連信半晌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