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予聽著陸明的安慰,心裏陣陣暖意。“項鏈……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陸明從上到下看了安小予一眼,“再貴重也不是無價的,而你是無價的。”
安小予臉紅的低下了頭,臉上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顧柔柔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沒睡踏實,整個人烙餅樣的在床上不停翻滾。天一亮,顧柔柔就醒了,但是沒有起來,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陸明反省過來以後,乖乖的前來道歉。
陸明房門打開的時候,顧柔柔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睜著眼睛仔細的聆聽著陸明的腳步聲。當陸明的腳步聲停在顧柔柔的房間門口的時候,顧柔柔吸了口氣,心髒跳動的速度不斷地加快,匆忙的閉上眼,將被子拉過頭頂,假裝還在熟睡。
當陸明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並且遠離的時候,顧柔柔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房門。好不容易回神,衝到門口,想要看看陸明到底在幹嘛?卻意外的聽到了門外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顧柔柔呆立在原地,看著一晃而過的汽車殘影,喪失了全部的支撐力,垂頭喪氣的晃蕩回房間,頹然的倒在床上,淚水一點點滑落,對著虛空喃喃自語,“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嗎?”
白冰冰聽到汽車引擎聲的時候,第一時間尋找陸明的身影,沒找到,接著尋找顧柔柔的身影,結果卻在顧柔柔的房間找到了要死不活的顧柔柔,有些心疼的看著紅腫著雙眼不斷流淚的顧柔柔,白冰冰將人扶起來,“乖,別哭了,你去好好洗漱一下,我帶你出去發泄一下,不就是一臭男人嗎?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誰稀罕他啊。”
顧柔柔呆呆的眯縫著雙眼看了白冰冰半晌,將白冰冰盯得都快炸毛了才悠悠吐出一句,“那男人可是你哥,隻有我能罵他。”說完就跟鬼影似的飄進來洗手間。
白冰冰衝著顧柔柔的背影狠狠地揮了揮拳,小聲的說了句,“你簡直沒救了。”
而後走到蔣玉的門前,“咚咚咚”擂鼓樣的敲門聲,絲毫不顧及蔣玉的感受,“死木頭,我跟嫂子待會兒要出去,家裏就你一人了,你可要好好看這家啊。”
門裏依舊沒有動靜,若不是白冰冰還能感覺到蔣玉存活著的氣息,還以為這人已經跑了或者餓死了,扔下這樣一句話,也不管蔣玉反應,直接就戴著已經梳妝打扮完畢的顧柔柔出了門。
白冰冰帶顧柔柔去的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很平常的酒吧,不平常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放,而且位於地下。
這家無色酒吧,顧柔柔從沒來過,也從沒有聽說過,甚至從來都不知道燕京竟然有一家二十四小時開放的酒吧,而且是地下開放。
無色的外表十分的不起眼,十分單調的一個破破爛爛的廣告牌掛在街角,標上一個右拐箭頭,實際卻是指向地下。無色的室內由於是在地下,麵積十分寬廣,五色燈光閃爍,舞池各色人群腰肢搖曳,這裏的人都很奇怪,不分身份,不分地位,有乞丐有富豪。
顧柔柔置身於震天響的音樂聲中,看著群魔亂舞的眾人,扯著嗓子問著白冰冰,“冰冰,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白冰冰神秘一笑,“這裏啊,是個神奇的地方,你不用去想太多其他的,肆意享受就行了,保你能夠擺脫那些負麵情緒。”
看著神神秘秘的白冰冰,顧柔柔還是有些不太安心,找了個稍微偏僻的角落,拉著白冰冰坐過去。“你還是安靜的陪我坐會兒吧,那燈晃得我頭疼。”
白冰冰笑笑不說話,乖巧的陪著顧柔柔坐在角落裏。招來戴著麵具的服務員,點了兩杯血腥瑪麗,白冰冰端著酒杯安靜的靠著一杯小口小口地抿酒。
顧柔柔被這熱鬧的氣氛一鬧,也提不起精神來想那些糟心的事,靜靜地靠著一杯看那各種模樣的人肆意玩樂,姿態萬千。
茫茫霧氣升騰而起的時候,顧柔柔猛然一驚,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震天響著的音樂聲漸漸地消失了,那各色的人群,也消失不見蹤影,眼前隻剩下空曠浮華的舞池,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連白冰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顧柔柔清楚地知道這種情形很詭異,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感覺不到害怕,隻覺得無比的放鬆,從未有過的身心舒暢。
顧柔柔慢慢走到舞池中央,輕輕搖晃著腰肢,輕柔的音樂聲不知從何處飄來,一束柔和的燈光打下,從一處陰暗的角落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因為逆著光,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