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茫茫然的愣在原地。“臥槽,你們能講點理嗎?”
事實證明,這是一群野蠻的人,所以別指望一群野蠻人能夠講道理,柔柔除外。最終的事實是,蔣玉跟他家女人一樣不要臉,陸明終是沒有快過蔣玉的下嘴速度,最終隻能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欲哭無淚的扯出一包薯片,一臉怨念的在餐桌的一端,盯著毫無壓力吃得一臉歡快的兩人。
顧柔柔有些尷尬的看看陸明,“要不我們兩個人吃一份吧。”因為住得離市區較遠,叫外賣估計人也不願意送。
陸明收起了一臉的怨念,撕開薯片的包裝袋,大把的往嘴裏塞著,將薯片嚼得“哢擦哢擦”響,“沒事,我一大男人,一頓不吃還能餓死不成?”
白冰冰抬頭衝著擔憂的顧柔柔說了句,“就是,他一大男人一頓不吃還能餓死不成。”
回應她的是陸明更加大聲的嚼薯片的“哢擦”聲,以及能把白冰冰千刀萬剮的眼神。“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白冰冰頭也不抬的包著一口意大利麵含糊不清的開口,“這句話留著對你自己說。”
更加急促的“哢擦”聲響起的時候,陸明手中拿著的一袋薯片全部碎成了渣渣。
白冰冰對於陸明所處的狀態全然的不在意,隻見她砸吧砸吧嘴,衝著蔣玉說:“死木頭,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紅酒?怎麼覺得有點渴,紅酒配牛排最搭了。”
頂著陸明殺人的目光,蔣玉義無返顧的鑽進了廚房。聽著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碰撞聲,陸明扔下了那一袋碎成渣的薯片,走進廚房,倚在門邊,看著蔣玉翻箱倒櫃。
“我要是說我沒買紅酒,你肯定不信。”
蔣玉回頭看了陸明一眼,沒說話,回頭繼續翻箱倒櫃。
陸明繞過蔣玉,走到流理台邊,一伸手從流理台上麵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92年拉菲,四個紅酒杯,當著蔣玉的麵倒了兩杯,遞給蔣玉,然後拿著剩下紅酒和兩個紅酒杯出去了。
蔣玉愣了愣,沒想到陸明會如此爽快的給了他兩杯,瞅瞅擺在流理台上的兩杯紅酒,想了想端了出去,一杯放在了白冰冰的麵前,一杯自己解決了。
白冰冰這回倒是很識相的沒有朝著鬧著要第二杯紅酒,而是吃飽喝足以後,一抹嘴幹脆利落的回房睡覺。
陸明陪著顧柔柔喝了兩杯紅酒後,責令這蔣玉洗碗收拾餐桌,自己則是跟著顧柔柔膩歪了一會兒後就放人回房休息了。
等到客廳都安靜下來以後,陸明拿出一串鑰匙,將蔣玉和白冰冰的房門鎖好,然後倚在自己的寢室門邊,掐著時間聽著兩人房裏的動靜。
先是兩人房裏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大概十五分鍾後,先是聽到兩人寢室先後傳來的門把轉動的聲音,而後就是白冰冰哀嚎的拍門聲,“陸明,你個天殺的,你給我開門,你不要臉,竟然給我下藥。”
陸明冷冷一笑,“不要臉的可不是我。兩位,好夢。”說完用食指轉著一串鑰匙就回房了。
聽著門外白冰冰斷斷續續的哀嚎,陸明第一次慶幸顧柔柔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完全不用被這慘叫所幹擾。枕著白冰冰極為淒慘,越來越弱的辱罵聲,陸明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陸明晃著一串鑰匙,慢慢悠悠的分別打開了兩人的寢室門。蔣玉僅僅是臉色蒼白了一點,扶著牆勉力的支撐著沒有倒下,幹得起皮的嘴唇著顯示著蔣玉的極度缺水。
白冰冰就沒有蔣玉那樣堅強了,陸明打開她的房門的時候,她已經靠著門癱軟在地,臉色慘白,極度虛弱的看了陸明一眼,氣息欲絕的吐出一串字,“我……要殺……了你。”說完就靠著牆倒了下去,陸明伸出腳尖,試探了下,見人已經完全昏了過去,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拽著白冰冰的衣領子將人拖到了床上,“讓你丫不要臉,活該。”
陸明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白瓶,打開瓶蓋,倒出一粒丹藥塞到白冰冰嘴裏,“便宜你了,你該讓你多吃點苦頭的。”
蔣玉拖著虛弱不堪的身子跑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加了一點鹽以後往嘴裏狂灌。雖然對於陸明的行為,蔣玉十分的鄙視加唾棄,但介於都是自己作出來的,所以這口氣隻能生生的忍了。
扶著牆,捂著肚子,走到白冰冰的寢室,見人躺在床上,焦急的湊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又艱難地挪著步子走到客廳,給白冰冰倒了杯淡鹽水給端了回去,給白冰冰喂下去才放心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