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對著老人家好像沒有以前的尊重。”緩緩開口，赫連營視線和婁金明直接碰撞，一個目光尖銳，一個平靜如水，“你想要和我動手？”
“我雖然現在年紀大了，可沒想象中的好對付。”
當然不好對付，剛剛隻是想要試探一下這位赫連宗的大長老，老頭子實力不錯，和自己平分秋色。
隻是思量了片刻，婁金明主動後退了一步，也在同時，白冰冰，蔣玉，吳曉峰身上的那種未知的力量全部消失，三個人一下子跌在了地麵上，“隻是一點小教訓而已，這個叫陸明殺了我兩個人。”
赫連營微笑，“這樣的話，你們好像從我那裏拿了五百多條性命。”
“我是不是也應該找你算賬？”皮笑肉不笑，雙方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婁金明停頓了一下，“要我現在離開也可以，你把最後麵的那個龍族的小朋友交給我。”
“做不到。”
“我既然過來了，可不是和你商量條件的。”陸明首次發現，赫連營強硬起來，就是婁金明都要退讓三分，很明顯，和赫連營這個成名已久的高手比較起來，婁金明還是謹慎的不願意對付。
雙方僵持在中央的位置，婁金明笑容更加燦爛一些，“是我看走眼了，原來你還挺在乎這個記名長老。”
沒打算反駁這樣的說法，赫連營開口，“既然看明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好，今天權當是我尊重長輩，在下這就告辭。”
離開之前，婁金明多看了一眼璿璣，“這條蛇不錯。”
最後的眼神叫璿璣不寒而栗，搓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呸，老子以後總有機會咬死你！”
笑了一聲，婁金明的氣息徹底在公寓中消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倒是陸明肩膀上的傷勢是真的，眼下疼的厲害。顧柔柔在第一時間到了陸明身邊，著急的查看傷勢，“怎麼樣？手沒事嗎？”
“怎麼這麼多血？”
顧柔柔看清楚手臂的狀態，淚水實在忍不住，一滴一滴砸下來，看上去楚楚可憐，“嚇死我了，我以為今天真的……”
剛才婁金明的威脅還是曆曆在目，顧柔柔當時怕的要命，眼下這種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一句一句的念叨，“還好你活著。”
“陸明……”
知道顧柔柔是擔心自己，陸明撐出來心思安慰對方，“沒事，隻是一些小傷，我是神醫，這點傷勢不算什麼。”
“小丫頭，也不要太緊張了，我看陸明的醫術應該恢複的很快。”
顧柔柔抱著陸明不願意鬆手，哭的淚眼婆娑，“我剛才是真的害怕，萬一你真的不在了，我要怎麼辦。”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來。”
場麵不受控製，顧柔柔看見陸明的傷勢，實在是沒辦法控製，壓根關不住自己的淚腺。
顧柔柔整整哭了兩個小時，等到陸明兩條手臂已經被處理完畢後才是稍稍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一抬頭剛好看見婁金明用過的茶水，顧柔柔隻覺得客氣，連著那張茶幾，一塊扔到了窗戶外麵。
“老頭子，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們都要完蛋了！”心有餘悸，璿璣今天也被嚇到了，說話現在還帶著一點口齒不清，“你怎麼來的這麼慢？”
“呸，差點死在剛剛那個雜種手上。”
陸明注意到，璿璣在說這話的時候，赫連營表情很奇怪，不像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關係，更多的還像是朋友，甚至還要比朋友多出來一層關係。
赫連營是為了自己趕過來的？還是為了璿璣趕來的？
答案應該是後者，在赫連營心裏麵，或許璿璣還要比自己重要一些，那麼璿璣到底代表的是什麼？
陸明突然想起來，第一次看見璿璣的時候，璿璣的說法是要找到黃小山商量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在黃小山那裏，璿璣到底商量了什麼。
剛才婁金明那樣壓榨璿璣，璿璣把自己的身份依舊遮蓋的吞吞吐吐，至少說明了一件事，璿璣背後的那個身份很隱蔽，隱蔽到他不願意說，隱蔽到這位赫連宗的老祖宗親自救援。
壓下來心中的疑問，陸明一直暗中觀察赫連營和璿璣的交流。
“這次也是趕來的湊巧，我人老了，剛過來的速度不快。”
璿璣凶神惡煞，“老子要是死了，可都是你的責任！”
親睞的交流，赫連營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來的比較巧，說起來，剛才你表情不錯。”回味著剛才璿璣大驚的模樣，赫連營笑容擴大了一分，“難得還能看見你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