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冷家主醉的不輕!赤劍,你將他扔去後院的池子,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夜懷劍眉緊皺,掃了地上摔得狼狽不堪的冷寂一眼,冷聲對著赤劍下令道。
“宣王,我們滿堂的賓客都在等著你呢,你怎麼能一個人在這裏溫香軟玉入懷呢?”陸遠風手上端著一杯酒,姿態優雅的走了過來,一看就來者不善。
他邊走,眼神飄然向著房內望去。
“轟”的一聲,房門被某人大力的給合上了,裏麵旖旎的景色也一同被關在了房內。
“陸相,本王記得本王的婚宴可沒有給你下喜帖。”夜懷低沉的聲音裏透著絲絲的警告之色。
“宣王是沒有給本相遞帖子,因為遞喜帖的另有其人。”陸遠風眼神曖昧的看了看新房。
“原來是本王的王妃請的客人,那便到前廳用膳即可,本王身體有恙,不便敬酒,還望陸家主見諒。”夜懷冷冷的下著逐客令,聲音讓人聽起來噤若寒蟬。
“宣王真會開玩笑,宣王要是身體有恙,豈不是要讓新娘子獨守空房了?哈哈哈!”陸遠風似乎知道夜懷的隱疾似的,不動聲色的嘲諷著夜懷。
“這就不勞陸相費心了!本王行還是不行,兩月之後自有好消息,倒是陸相一把年紀,這終身大事再不抓緊,陸家恐要絕後了。”夜懷的聲音奇寒無比。
陸遠風一陣沉寂,咧開一個嘲弄的弧度:“那本相就靜待宣王的好消息了!”
冷寂被赤劍拖了出去,陸遠風也離開了,夜懷落了個清淨,正打算回房,銘城突然走了過來,急急忙忙的道:“王爺,雲老王爺來了!”
“雲老叔不是在燕州嗎?他怎麼來了?”夜懷劍眉微挑,他成親的事情雖說告知了雲老叔,可是他念在雲老叔相隔千裏,特地在信中交代了他回頭成親之後會帶著冉冉去燕州看他的,怎麼他還來了?
銘城搖搖頭:“屬下也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雲老王爺就好像是突然就出現在了京城,屬下特地將雲老王爺請到了前廳的客房,王爺還是去一趟吧。”
夜懷眼眸微沉:“好,你先去招呼雲老叔,本王隨後就到。”
他顧念著新房裏的新娘子,推開門,看高冉冉已然換了一身素淨的藍色湘裙,喜服被扔在了一旁,看到夜懷,她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向著夜懷伸出手道:“雲鏡他家爺爺來了?”
“你該改口了,和本王一樣,稱呼他為雲老叔。”夜懷糾正她道。
高冉冉點點頭,改口道:“雲老叔千裏迢迢而來,隻有你一個新郎官去多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吧?顯得隆重些。”
夜懷輕輕吻了吻她嬌嫩的唇瓣:“本王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雲老叔這次來京城大約是要住上一些日子的,你明日再去拜見就好了,好好待在這裏,本王很快就回來陪你。”
“好,那你早點回來。”高冉冉將這話說出口,轉念想了想,馬上就後悔了,今天是新婚之夜,她說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有歧義呢?頓時小臉上又浮現一抹胭脂色,看起來十分的楚楚動人。
“恩,美人在懷,本王肯定會很快回來的。”夜懷又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有條不紊的整理了一番大紅的禮服,拉開門慢慢走了出去,關上門前還不忘看了高冉冉一眼。
高冉冉坐在房間裏,看著放在床上的嫁衣出了一會神,起了身,小手往床架後麵按了一下,立刻有一道暗門跳了出來。
夜懷向著前廳的客房走去,臉色有些陰沉著,畢竟突然被人打攪了好事誰都會不爽的,在他的身後,有一雙利眸看著他遠去,眸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
纖細的身形輕輕一閃,來到了新房的窗前,小手輕輕對著紗窗戳了個窟窿,對著裏麵放了道迷煙,裏麵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立刻就昏了過去。
冷千秋冷笑一聲,收回竹筒,小手一拉,身形一躍,從窗戶飛了進去,冷冷的打量著昏過去的新娘子,在她白皙的脖頸之印著一枚吻痕,一看就知之前他們在這個房間裏曖昧過了。
看著那枚吻痕,冷千秋眼中殺意一閃,手指上現出的銀針對著她嬌嫩的脖頸打了下去,銀針上淬有迷藥,能否讓她沉睡上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已經足夠讓高冉冉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