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冷冷的掃過地上的一圈屍體,想要殺他,可沒這麼容易!
高冉冉看著安侯,他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測,真不愧是曾經的大陸朝的戰神,就是不知他的武功與夜懷誰更勝一籌了?
她側目看向夜懷,但見夜懷竟然坐了下來觀戰,手中還端著一杯茶水,打鬥聲陣陣,有輕微的波紋在茶湯中輕漾開去,嫋嫋的霧氣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讓人無法窺見他內心的波瀾。
眼見著暗衛都敗下陣來,暗主也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就連陳亮也隻是蓄勢待發,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暗衛都處理幹淨了,安侯擦了擦手,提著嗜血的長劍慢慢逼近陳亮,劍鋒之上有泠泠的鮮血傾瀉而下,落在地上,濺起一圈又一圈的血花,格外的驚心怵目。
“主子,我錯了,主子,饒命!”陳亮退無可退,身旁的暗主悄然消失,麵對對麵淩厲鋒芒的氣勢,他雙腿支持不住,陡然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長劍入腹,寒光一閃,陳亮求饒的聲音還哽在咽喉之間,身子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安侯府從來不會對叛徒手下留情,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安侯拔出長劍,血色飛濺,他輕輕的一撤身,身上纖塵不染。
“王爺,王爺!陳管家他叛變了!”一名侍衛模樣的男子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手中也拎著一把長劍,劍身鮮血淋漓,左臂的衣裳破了道口子,嫣紅的鮮血染紅了左臂的衣襟。
待看到地上倒了一地的屍身的時候,他先是鬆了一口氣,立刻謝罪道:“侯也,末將來遲,未能保護侯爺,請侯爺賜罪!”
高冉冉瞧著這男子的容顏有些意外的熟悉,清冷的目光在這男子臉上轉悠了一圈,那男子站的角度有些刁鑽,高冉冉又不好挪動身子,隨著這男子的進入,鼻尖隱隱聞到了一股幽冽的香氣,這香味隱隱有些熟悉……
看著男子受傷的左臂,還有那把血劍,安侯爺的眼睛眯了眯著:“成樂,是什麼人傷了你?”這男子是他隱在暗處的心腹,平時沒有他的傳召,是不能私自出現的。
“侯爺恕罪!屬下在外埋伏的時候看到有一道黑影從裏麵突然衝了出來,屬下便與他打鬥了一番,怎耐屬下學藝不精,不敵於他,是屬下無能!”成樂筆直的跪在安侯爺的麵前,眼圈泛著微紅,似乎真的是為了一心護主。
經過剛才的事情,安侯已經不再輕信他身邊的任何人了,包括這個成樂,不禁與他也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外麵怎麼樣了?”
似是不經意的一問,成樂指尖暴起,似是為安侯抱不平般:“侯爺,外麵已經讓禦林軍給包圍了,說是侯爺勾結前朝反賊,欲行謀亂,侯爺您帶回來的那些精兵強將也被禦林軍團團圍困在了院子裏,新皇下了詔令,命令禦林軍當場絞殺!他們恐怕連侯爺,連侯爺也不會放過!”
安侯爺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他帶回來的那些精兵都被他刻意的隱藏了起來,除非是出現了叛徒,否則朝廷怎麼可能摸到藏身之處!
高冉冉雪眸輕迷,對著夜懷密室傳音道:“這個成樂有問題,從他進來之後,我便聞到了一股幽香,這股幽香雖然清冽內勁卻十分霸道,能夠克製人的內力功法,這是解藥,你先服下。”
夜懷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手心,隨即再次端起茶杯,一道漣漪輕濺,雪白的藥丸已然入喉。
高冉冉也借著帕子擦嘴的時候服下了解毒之藥,她倒要看看這個成樂到底在搞什麼鬼!
至於安侯,看他表麵焦慮,實則眼眸深沉,應該也早察覺了這個成樂的不對勁,他既按兵不動,那她和夜懷也就樂得看戲了。
“可惡,實在可惡!”安侯爺氣的重重錘了錘桌子。
就在這時,“嗖”的一柄利箭自窗外飛了進來,徑直朝著安侯爺的後背心射去,電花火石之間,成樂躍身而起,推開安侯,以身體替安侯擋住了那柄利箭,頓時,鮮血再次染紅了他的衣襟。
看到這裏,高冉冉有些吃不透這個成樂了。
安侯爺目光一寒,淩厲的長劍飛身刺向窗外,隨著一聲慘叫,窗外再次安靜下來。
他疾步走到了成樂的身邊,急切的呼喚著他:“成樂,成樂,你怎麼樣?太醫,快傳太醫!”
成樂微微睜開眼睛,麵容憔悴不堪,眼底盛著無比的憂慮之色:“侯爺,屬下,屬下沒用,保護不了侯爺,還讓侯爺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