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蕭寒睡意正酣,可美夢終沒逃脫噩運,月兒甚至連門都沒有敲,直接就闖了進去。而且蕭寒平時睡覺有一個壞習慣,就是每天晚上都會把被子蹬到地上去,以至於蕭寒全身光溜溜的這一幕被月兒看到了。
月兒好像並不在意,目光也沒有離開蕭寒的身體,氣衝衝地來到蕭寒床邊,掐著細腰說道:“蕭大哥,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
蕭寒想把被子蒙在頭上,可是在床上亂抓了半天,也沒抓到被子,於是一臉無奈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嗯,這就起來。”
月兒走到水盆邊,幫蕭寒準備手巾擦臉。蕭寒下了床走到月兒身邊,打了個哈欠說道:“月兒,昨天晚上你和木妹妹說了什麼啊?”
月兒把手巾遞給蕭寒,一臉神秘的說道:“無可奉告!”
“這麼小氣?”蕭寒接過手巾擦著臉說道。
月兒白了蕭寒一眼,看著蕭寒擦完了臉,端著水盆走到門口說道:“我先下去了,你快下來,木姐姐在下麵等著呢。”說完,就走了出去。
蕭寒露出一絲很有深意的微笑,接著也走出了房間。他來到樓下的大廳,木青青正坐在桌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時,客棧內的客人都下樓來吃早飯了,所以人也不燒,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蕭寒偷偷的走到木青青的對麵坐了下來,而木青青想什麼入了神,好像根本沒有發現蕭寒,蕭寒輕輕喚道:“木妹妹,想什麼呢?”
木青青身體一顫,顯然被蕭寒嚇了一跳,她看了蕭寒一眼,心不在焉地說道:“沒什麼!”
蕭寒一見她這種神情,以為她是在想意中人了,便打趣道:“難道木妹妹在想你的意中人?”
木青青飽含深情地看了蕭寒一眼,臉色微紅地嬌嗔道:“蕭大哥,你想到哪兒去了!”
“難道不是麼?”
這時,月兒走過來,坐到木青青旁邊,笑道:“木姐姐的意中人!”
“月兒。”木青青突然轉頭,打斷了月兒。
月兒笑道:“嗬嗬,我是說木姐姐的意中人是個大英雄,又沒說是誰,某人那麼緊張幹什麼?”月兒意有所指地看了蕭寒一眼,羞得木青青美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恨不得把頭埋到胸口中去。
“好了,先吃早飯吧。”蕭寒見木青青害羞的很,便不再逗她,轉開話題說道。
月兒深深地看了蕭寒一眼,對小二喊道:“小二,把早飯端上來吧。”
三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飯,一頓飯下來,木青青看起來已經自然多了,氣氛也不那麼尷尬。月兒和木青青說要上去收拾東西,讓蕭寒在下麵等。
蕭寒等了一會兒,店老板走過來,遞上來一封紅皮的請帖,說道:“客官,一大早有位官爺送來一封請帖,讓小的轉交給你。”
蕭寒愣愣的看了請帖好一會兒才接過來,說道:“謝謝。”
店老板走開,蕭寒才把請帖打開。這時,兩女已經收拾完畢下了樓,看見蕭寒手中拿著一份請帖,表情嚴肅地看著,便問道:“蕭大哥,你看什麼呢?”
蕭寒皺了皺眉頭,合上請帖放進懷裏,對二女說道:“月兒,木妹妹,你們先去尋找劉一神的下落,我現在要出去辦點事兒。”說完,不等二女回應就跑了出去。
其實,他在看完那份請帖之後也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去?陸明突然要宴請自己到底所意何在,恐怕這一次凶險異常,弄不好是一場鴻門宴。後來,他考慮到此地是他陸明的地界,如果不去後果不堪設想,倒不是自己怕了他,而是如果殃及到其他人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目前幾大門派掌門人下落不明,此次前去說不定能探查到他們的下落。
說時遲那時快,蕭寒已經尋找到了陸明的府邸。帥府門前冷冷清清,門可羅雀,隻有兩個士兵在把守。蕭寒不顧守衛,大搖大擺地就要往裏走,可守衛不是吃幹飯的,見蕭寒要往裏頭闖,便擋住蕭寒去路,怒道:“大膽,大帥府也敢亂闖,快滾。”
蕭寒冷漠地看了兩人一眼,從懷中拿出請帖,遞給兩人。一位看過請帖,一側身便把蕭寒放了進去。
蕭寒抖了抖衣服,瞥了兩人一眼便走了進去。一進帥府蕭寒便眼前一亮,敞亮的大堂前院,景致宜人,可謂鳥語花錢,山林水秀,種植的盆景五顏六色,香飄四溢,蕭寒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這裏的風景,走過前院便是大堂。大堂門口站著一位五六旬的老人,雖然年近花甲,可看起來依然精神抖擻,老氣橫秋。
那老人一見蕭寒,便笑著迎上來,說道:“蕭公子,老爺在偏堂,請。”
蕭寒點了點頭,就跟隨老人走旁邊的長廊。路中,蕭寒不禁問道:“老人家,你是這兒的?”
“我是帥府的管家。”
“哦,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偏堂,老爺已經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