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聞聲,以為外麵那群小子又鬧什麼亂子了,便瞥了一眼晏古天,就匆匆地跑了出去。剛跑到門口,就看到迪爾匆匆地向自己跑來,還以為是向自己報告呢,哪知迪爾隻是向自己笑著點點頭,便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亞麗暗忖:我可是軍隊的副教官,怎麼出了事不向我報告呢。於是,沒等迪爾跑幾步,亞麗就把迪爾叫住了。
“你幹嘛見我就跑?外麵出什麼事兒了?”亞麗略帶責備地詢問道。
迪爾麵露難色,似乎難以說出口,低聲道:“您出去看看就明白了,我去叫維諾。”說罷,又一陣風似地跑了進去。
亞麗心裏也正著急,自己父親病著,要是這個時候出什麼事,自己該怎麼擔當和決定呢。想著,她也不顧那麼多了,匆忙跑了出去,來到軍營的*練場上。
當她來到*練場一瞧,有兩個身著銀色鎧甲的人站在新兵們麵前,而回頭一瞧又有一隊正式軍站在軍營之外,這個架勢在亞麗看來可非同小可,而且她感覺到這些人來者不善。
亞麗有些猶豫地定了定神,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堅決地走了過去,道:“出了什麼事?”
新兵們見亞麗副教官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亞麗走到那兩個銀鎧甲的官兵麵前,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最前頭的一個官兵見來者是個女人,便皺了皺眉道:“你是這裏的什麼人?”
“副教官。”
“伊洛斯教官何在?”
“得了重病,現在還沒醒,你們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兩人麵麵相覷,接著道:“我們奉了陸史的命令,帶伊洛斯教官去鎮裏調職,立刻啟程,不得有誤。”
亞麗更覺驚訝了,沒想到自己父親要被調職,可她從來沒聽說過一個新兵教官會被調職,就算過去她認為自己的父親非常有本事,隻被賦予教官的職位是委屈了自己的父親,可如今要去鎮裏調職,那讓人非常的懷疑,更何況父親和自己特別的反感那位陸史,當初在陸王手下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委屈。
一想到這兒,亞麗心裏嘀嘀咕咕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既然已經派來一小隊陸兵,那麼就是說避無可避了,非要走一趟不可了。可是如今自己的父親臥病在床,至今還沒有蘇醒,怎能去鎮裏調職。
亞麗麵上的難色沒有逃過兩人的眼睛,便催促道:“請盡快跟我們走一趟吧,陸史大人那邊還等著呢。”
亞麗正猶豫不決,晏古天其實早已出來,隻是站在樹根地下看整個事情的發展,見陸史要把伊洛斯派到主城去調職,已經感到了事情並不尋常,所謂調職,還不定是什麼陰謀。但這個時候,亞麗心裏著慌,晏古天也暫時沒有特別好的注意,心裏暗暗揣摩著陸史到底有何用意。
亞麗眉頭緊皺,手裏已經握住了汗,心裏也沒個主意。
迪爾站在晏古天旁邊,低聲道:“維諾,現在該怎麼辦?”
晏古天沉思了半晌,忽然心裏好像有了主意,便在迪爾耳邊耳語了幾句話,迪爾聽明白之後,臉上鎮定了一下便點點頭跑了出去。
這時,晏古天從樹後麵走出來,來到亞麗身邊,亞麗正納悶的時候見晏古天到來,心裏頓時安定了許多,但他不知道晏古天走過來幹什麼。
“兩位長官,伊洛斯還在重病之中,無法前去調職,不如這樣,明後天等他醒來,一定帶他去,你看怎麼樣?”晏古天此刻非常從容。
那兩人又疑惑地看了看晏古天,道:“你又是什麼人?”
晏古天笑道:“我叫維諾,是這裏的新兵。”
兩個人一聽是新兵,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頓時來了怒氣,從腰間拔出短劍,架在晏古天的脖子上,道:“媽的,一個新兵有什麼資格說話,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老子我心裏正不順呢。”
晏古天哪裏會在意他那磨得鋒利的短劍,隻自顧自地說著:“今天無論如何,人你也帶不走,不如就留下來吧。”
“你說什麼……啊!”隻見那人身體一軟,手裏的短劍一抖,便整個人躺在地上了,雙眼睜開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似乎在告訴人們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後麵那人見這情形,又看了看晏古天,似乎從晏古天的臉上看出了什麼,連連後退,驚叫道:“你,你就是……快來人,啊!”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這人也軟軟地倒在地上,死狀和前麵那人一模一樣。
亞麗正驚駭和疑惑的時候,晏古天回過頭對亞麗笑道:“別愣著,先把這兩個人收拾掉,我們要幹一場大事。”說著,晏古天對旁邊看愣了神的新兵們一招手,過來兩個膽大的,晏古天在他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兩個立刻會意,又招來幾個新兵把兩個屍體抬進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