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按照攝提格的辦法,晏古天釋放出了魂靈,可是如此以來,那魂靈如果中斷釋放,恐怕無法深入到洞穴的內部去,這是一個問題,因為困敦不在,晏古天需要通過休息來恢複魂靈,所以這次釋放之後,恐怕收服祝犁的時候會很困難。
攝提格感應到了晏古天的擔憂,道:“主人,不如把焉逢召喚出來吧,畢竟焉逢是天幹玄龍寶器之首,其他天幹寶器都要臣服於焉逢,如果焉逢出麵的話,會不會引出祝犁呢?”
攝提格又給晏古天提了個意見,晏古天覺得可以試試,於是召喚出焉逢。那焉逢表麵發出淡淡的綠色之光,不過閃爍的頻率變得比以前要高了,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此刻,晏古天突然緊張起來,隻是莫名的緊張,也許是因為焉逢的出現,讓他的魂靈釋放加倍。其實攝提格也不敢說焉逢出來,祝犁就會出現,隻是根據他的邏輯,執徐乃是地支寶器之首,因此執徐出現的地方,隻要有地支寶器存在,就一定會被吸引過來,而且互相能夠感應到。
過了許久,焉逢表麵的光華越來越弱,甚至開始變得暗淡,而晏古天也因為過度釋放魂靈,變得筋疲力盡,體弱氣虛起來。
就在晏古天無法堅持的時候,果然不出攝提格所料,祝犁真的出現了。不過,晏古天可不認為祝犁的出現是什麼好消息,更確切的說祝犁的出現給晏古天帶來了巨大的困擾。焉逢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於是晏古天趕緊把焉逢收回來。隻見從不同的洞裏分別飄來了數個表麵泛著淡淡的藍色光芒的小球,雖然和其他天幹寶器的形狀沒什麼區別,但那小球卻異常的多,每一個小球表麵的藍色光華有強有弱,好像夏夜中的螢火蟲,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更讓晏古天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祝犁?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光是一個個的挑選,都要花上很多功夫,而且這麼多祝犁在玄武的身體裏,它能不成倍的變大麼。但是,晏古天絕對不會相信,祝犁會有這麼多,其中一定有假的。
既然祝犁能夠複製任何東西,當然,他也能夠複製自己,晏古天這樣想著。
晏古天認為,沒得到一種玄龍寶器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想當初獲得焉逢的時候,不是犧牲了一個村子人的性命麼,還有遊兆,差點讓他失去了青玉美,而現在自己不得不親力親為,一個一個去試著找到真正的祝犁。
想到這裏,晏古天就不認為這些祝犁有多麼麻煩了。於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那魂靈釋放到手掌上,隻見他用那隻散發出白色光華的手去接觸祝犁,那祝犁被他握住之後,先是藍色光芒暴閃,接著慢慢變弱下去,最後隨著晏古天的手掌越握越緊,那祝犁竟化作一股青煙消失掉了。
他沒握住一個祝犁,魂靈就會減少一點,也就是說尋找真正祝犁的代價就是不斷地釋放自己的魂靈,直到找到真正的祝犁為止,不管付出多麼大的代價。於是,晏古天摸著一個個祝犁,身體也漸漸的虛弱下來,在這種完全沒有魂靈來源和補給的情況下,晏古天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的魂靈,目的隻有一個。
他大概數了一下,眼前的祝犁至少有三百多個,也就是手他要釋放二百多次的魂靈。當他摸到還剩下兩個的時候,他大概記得自己之前摸了三百六十三個,而之前卻沒有真正的祝犁,但現在剩下的最後兩個中,一定有一個是祝犁。可是,現在棘手的問題是,晏古天渾身所剩的魂靈,他自己心裏非常清楚,隻足夠去摸其中的一個,不管是真是假,最後一個他是無論如何也試不出來了,因為他的魂靈已經枯竭。如果要補充魂靈,他就不得不在玄武的身體裏呆上幾天甚至十幾天,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困敦的重要性,而進化後的困敦更是他賴以生存所必須的寶器。
晏古天看著最後兩個祝犁,竟然幹笑了幾聲,他抬起手卻不知道要去摸哪個,於是便按照之前的辦法:“炒鍋炒豆,越炒越臭……炒到最後就是你。”晏古天一指右麵發著微弱藍光的祝犁,他嘴角掛著笑,喃喃自語道:“希望我沒有看錯。”
晏古天閉著眼睛,伸出手去摸那個祝犁,正當晏古天手快要接觸到祝犁的時候,那祝犁竟然發出比之前更加強烈的藍光,而且越來越盛,直到晏古天的手抓住祝犁之後,那祝犁上的光芒沒有消退,而且也沒有化作一股青煙,慢慢的祝犁滲入進晏古天的手掌之中,漸漸的進入晏古天的身體,直到回歸到他應該去的位置。
晏古天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剩下的一個祝犁,隻見他剛要摸上去,那祝犁頓時就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晏古天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驚醒,他退後了幾步,然後靠著食道壁坐了下去,回想起剛才的感覺,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祝犁已經認可了自己,被自己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