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古天帶著未入魔成功的利馬,沿著火把照耀著的小路往小鎮的南麵走去。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座木橋前。隻見那木橋下麵有一道地溝,看似像一條小河溝,但裏麵已經幹涸,倒散發著一股熱氣。
晏古天在橋前停下了,他看了看雙眼衝紅,麵‘色’蒼白的利馬,然後走到橋下的小溝邊,伸手在小溝裏抓了一把,接著在手掌裏拈了幾下。那小溝裏的土,像用火烤過的一般,晏古天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地獄一般的大陸。”說罷,他站起身來,轉身走到攝提格身邊,一步就跳上了攝提格的背,道:“走吧,大貓。這裏太不尋常了,我真懷疑這裏的人怎麼生存在這裏的。”
達咕坐在攝提格的頭上,道:“沒什麼不可能的,這裏有這裏的生存方式,也許你讓他們到弗晶大陸,可能根本就無法生存了。”
晏古天點點頭,想一想也在理。走過了那座橋,他發現橋的另一邊卻沒有了火把。晏古天心裏揣測,也許魔陣的邊緣就是那座橋,也就是說以這條地溝為界,魔陣才開始起作用。於是,他把利馬放下來,靠在一棵看起來像燒過的木炭一樣的木樁上,見他還未有好轉,心裏起疑。
正當他想辦法怎麼樣繼續找那些賊的時候,驟然間天空掠過一道電光,天際傳來一聲悶雷。這時,晏古天豎起耳朵,似乎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從他的聽力辨別的程度來看,對方似乎有上百匹的馬。晏古天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便扶著利馬想找個地方躲避,可是環顧四周,一眼望去一片木炭林,凸‘露’的地麵上寸草不生,除非變成一隻蚯蚓鑽到地下去,否則無處可藏。登時間,一批馬隊已經飛奔過來,眼見躲避不及,晏古天便幹脆不躲也不避了,呆呆地望著那一群人,從自己的麵前飛馳而過。
這些騎在馬上的人好像對晏古天視而不見,晏古天躲在黑暗的角落,提著一顆心目送著那馬隊塵土飛揚地在自己麵前快速掠過,正當他放下心來的時候。突然,利馬像發了瘋似地,本來好好地倚在樹幹上,卻張牙舞爪地抓住了晏古天的手臂,麵上罩著一層黑暗之氣。
達咕嚇了一跳,忙飛了起來,驚呼道:“他入魔了。”
這一喊不但晏古天聽見了,連剛剛飛馳而過的馬隊也聽到了。行在最前麵的一匹馬上的人,經過晏古天麵前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開始沒在意。陡然間,聽到一聲怒吼,外加上一個尖細的聲音喊著他入魔了。把領頭的那人嚇了一跳,立刻勒馬停下。後麵一隊見前麵停了下來,也都勒馬站住。
有人問道:“怎麼了?”
“剛才我聽到有人喊入魔。”
眾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說自己也聽到了。於是,馬隊調轉馬頭按著原路返回了。正巧這時,晏古天剛剛從利馬的魔爪下擺脫出來,手裏拿著大荒落之劍,身邊站著攝提格。利馬的眼中隻有血‘色’,瞳孔都不知道被‘弄’到哪裏去了。
晏古天和這群馬隊互相對視,紛紛都呆住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這些馬隊隻見利馬活脫脫變成了一個野獸,便有些心驚膽戰。而轉頭又看見晏古天手裏拿著一把冒著火的劍,心裏更覺得有些突兀。
晏古天更覺得奇怪,這些馬隊離開了怎麼又回來了。但又看見這些人各個手裏都拿著魔器,便知道這些人一定是那所謂的賊。心裏揣摩著:“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利馬剛入魔,就碰到這幫人來搗‘亂’,看來要速度解決掉他們才行。”暗暗決定後,晏古天衝上去按住了利馬的脖頸,把他摁在樹幹上,衝著那些馬隊喊道:“你們是啟動那個古老魔陣的人?”
麵對晏古天的開‘門’見山,帶頭的那人先是一愣,接著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的?”
晏古天笑道:“嗬,那就是你們了。我收了小鎮鎮長的賞金,來這裏幫他解決困擾。”
那人打量了一眼晏古天,譏笑道:“就憑你和一隻魔獸?還有這個發瘋的人?”
晏古天毫不在意,道:“你就當他是發瘋了吧,不過你們可要小心了,這個瘋子可一點也不好對付。”
那人憤怒地悶哼一聲,接著從腰間掏出一把魔器,登時間馬隊一百多人都掏出了魔器,這架勢晏古天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魔器師都把槍口對準自己,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但那不是恐懼,晏古天可不認為這些人會很難對付。
隻見晏古天鬆開了利馬,利馬發出一聲比本聲還有沙啞的嗓音,突然跪倒在地,道:“晏大人在上,小魔多有冒犯。”
這一幕看的晏古天目瞪口呆,馬隊也大吃一驚,不知現在什麼狀況。達咕道:“小天,利馬身體裏的魔魂看來認得帝俊之子的魔魂。”
“哦,嗬嗬,原來是這樣。”晏古天笑的很神秘,對利馬道:“那你快解決掉這些人。”說畢,隻見利馬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晏古天急了,衝著利馬喊道:“喂,你聽沒聽到,我讓你去解決掉這些人。”
達咕歎道:“小天,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魔魂隻能和魔魂對話的。”達咕的話音剛落,隻見晏古天陡然間雙眼也衝紅,和利馬的情況一樣,臉‘色’蒼白無血‘色’,額頭變寬,顴骨變形。一個更加沙啞的嗓音從晏古天的喉嚨裏發出來:“你居然附在這個人身上了,哼,虧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