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8:00,玉水河畔中央噴泉。
小區裏的住戶幾乎都已暫時搬走。整個中央噴泉被巨大的軍綠色營帳遮住,營帳門口十個身材碩大的保安仔細地檢查每一個進入者的身份牌。
陸旻的計劃,看來是從中央噴泉入手,進入下水道,從下水道找到合適位置進行“盜洞”挖掘。
將近500號人圍著中央噴泉的大營帳駐紮下來,分成三個區域。第一個區域,共計50號人,是陸旻和林字門的人,我貌似看到了謝宏和吳柏翠的身影。
第二區域是近300名建築工人,我們五個也就是在這個區域內。我們已經人手配備了鑽頭、德國軍鏟等裝備,陸旻剛才大聲地給我們講話,主題隻有一個:能用手挖的地方絕不許用機器。
第三個區域是圍繞我們兩撥人四周的將近150個身材碩大的保鏢,都統一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他們平均3米一個,把我們這些人圍在了中間。
“下去後,一定小心,跟著隊伍走。”趙四兒頗有些擔心地對我們說道。
我點點頭。
我們這個區域分為30個獨立的小帳篷,每個帳篷裏住10人。我們五個加上趙四兒與自己貼心的四個弟兄住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幾位老板到底下去幹什麼,不過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多說一句話,我兄弟也不會。”趙四兒說道。
在帳篷裏呆了一個多小時,大約上午9:30分,外麵傳來了喇叭的聲音。
“地下搶修隊準備就位,地下搶修隊準備就位。”
“我曹勒!咱們是地下搶修隊啊?”二爺罵罵咧咧地道。“這陸旻也不知道起一個有水平的名字?”
“你起一個?”我邊說邊把製服和麵罩帶上,這是一種特製麵罩,可以讓人在地下通過過濾空氣來獲得陽氣。
“要我是老板,肯定起一個類似考古先鋒班、考古探險隊這樣的名字。”
……我沒覺得二爺你起的這些有水平在哪。
我看了看貞源哥,果然他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動作比我還麻利。
“如果都收拾好了,咱們就出去吧。”趙四兒對我們說道。
我點點頭。
我們五個跟著趙四兒的人在營帳外站成一排。另外29個營帳外也幾乎同時出現了10個一排的隊伍。
“你們分為三批下去,記住,下去之後閉上嘴安靜幹活,不許多問,不許亂碰。”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走過來說道。這人我認識,就是在簽約會場站在陸旻身後的那秘書。
“你們10個營帳的,先做第一批,每批在下麵幹兩個小時然後換班。”他用手指了指包括我們在內的十個營帳。
我們十營共計100個人於是排著長隊走到那原本是噴泉的巨大營帳門前。
看門的十個保鏢仔細地檢查著我們的身份牌。好在不需要摘了麵具檢查,否則我們五個在這就會被發現。
巨大營帳內,整個噴泉已經早被拆除。
我想起當時在這跟那嬰血屍的戰鬥,心中一陣惡心。
噴泉被拆後,地麵上剩下一個圓形的洞口,一個金屬製成的建議扶梯在一側,另一側有一個似乎是走小車的水泥製斜坡。我們按照指令從這裏下了洞口。
洞口裏麵並不黑暗,不遠處,一片燈光下,陸旻和幾個人正在那裏。
其中有我認識的人,比如謝宏和吳柏翠,也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其中一個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被一個眼罩罩住。
“獨眼龍,那第一批就跟著你過去。”陸旻對那男人說道。那男人點點頭。
“怎麼把他叫來了?”柳蒼狗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他?這獨眼龍麼?
“不清楚……”我小聲回了他一句,此時此刻確實不是我們可以詳談的時機。
“跟我走吧。”獨眼龍走近我們說道。
我們100個人就跟著獨眼龍往下水道的深處走去,一路上兩邊都早掛號了燈,所以下水道內並不昏暗。
大約走了300多米,在一個牆壁上被標了十字的地方,獨眼龍停下。
“盡量全用鏟子挖,你們都是熟練工人了,應該很懂這裏麵的分寸,直著挖10米後45度向下30米,洞口直徑要做到三米。”獨眼龍說道。
“你是工頭?”獨眼龍看了眼趙四兒的身份牌。
“對。”
“好,那你帶著他們開始幹吧,兩個小時後會有下一波人來換崗。”
這是我第一次幹挖隧道的活計。這鏟子看上去輕,真要掄起來可一點也不省力氣。我們100個人分成5組,一組用鑽頭每半米鑽一下讓土壤和岩石鬆動一些,第二組掄起鏟子開始猛敲,將碎土碎石頭極可能拍落,第三組去挖洞將挖下的土石堆在一旁,第四組負責將挖下的土石運出下水道,第五組負責隨著洞口擴大,不斷用一些金屬架子進行洞的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