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悄悄出城,殺進我大營之中?”傅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他取出了玄鋼寶弓,搭弓引箭,隻一射!“嘭嘭嘭嘭……”九枝雕翎箭帶著烏紅色的周天地煞,好像流星一般劃破了夜空!相距超出一裏之外的落月鎮城牆之上,頓時被射得牆穿石破!
砰砰砰砰砰!……
隨之而起的,是一片聲的慘叫,還有人墜地的聲音。
“哈哈哈哈,居然想突襲老夫?老夫讓你們全無喪身之地!來人,派弓弩手到懸崖邊上,亂箭齊發,看他們還敢墜城不敢!”
“諾!”
不多時,懸崖邊上已經聚集了千餘弓弩手,亂箭齊射!一片一片的箭陣,好像蟥蜂一樣撲落,讓落月鎮的城樓之上都是一片震動。幾輪箭陣之後,傅恒立在大營之邊,說道:“他們城中軍甲不多,此次突城,必然已經死傷大半。諸將,整頓軍馬,準備攻城!”
“將軍,不好了!城上並非突城軍馬,乃是……”一員大將奔了過來,半跪到了地上。傅恒眉頭一皺,喝道:“是什麼?”大將奏道:“乃是草人!我軍因未敢深入,白白丟掉了數萬枝箭!”傅恒目光頓時一寒,冷哼一聲,望向了落月鎮!
“好好好,沒有想到小小的落月鎮,居然還有此能人?但你們得了這些箭矢,又有何用,我大軍明日強兵壓境,必能夠讓他們知道厲害!”傅恒今日一戰,吃了大虧,因此心緒不穩,所以失了一策,丟了不少軍備。
“落月鎮中,奸詐之極!如今夜黑,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於我軍不利。傳我將令,天明之前,隻要守住大營,各營將士不可妄動。違令者斬!”
“諾!”
眼看傅恒臉色不好,眾將軍也不敢多言,各自回帳去了。
早春江南,夜靜更深。山嶺田野之中,不時開始傳出蟲吟蛙鳴。春困秋乏,幾個巡夜的軍士也是昏昏欲睡,抱著鐵槍立在鎖橋邊上,腦袋不時的一點一點。“咦,又有人墜城突圍?”一名軍士睜開了一半的眼睛,發現對麵城樓之上又人影晃動。
“這是草人借箭。將軍說了,天明之前,各軍不可妄動,不然就要砍腦袋。”另一名軍士哼了一聲,幹脆躺了下來。那名抱著鐵槍的軍士似乎也想躺下,但又不敢,正在迷糊之間,卻感覺到鎖橋浮動,剛剛驚醒,已經被一劍削掉了腦袋!
噗噗噗!……
各個吊橋之上,各竄出一隊人馬!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軍馬,而是一員宗師,帶著幾員頂尖武師,組成一隊,足有四隊,正是榮青,孔燕雲,韓保,楊虞!四隊人馬,人銜梅,馬含葉,悄無聲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城,然後一舉衝過吊橋!
這一回,並不是草人借箭,而是來真的了!
轟隆!……
一聲巨響,為首的榮青已經一劍斬破了軍寨大門,隨後九名頂尖武師同樣手執鏤空斬馬劍,和榮青組成了落月鎮中最強殺陣,好像一柄尖刀刺向了南州大營的心髒。這個心髒,便是對方的主營,傅恒的中軍大帳!
傅恒的大帳,連綿一裏,但榮青等人奇兵突至,從寨門劈落,到衝到主帳之外,隻有數息時間!而此時,正是三更時分,一營人馬睡得死死,即便驚醒了過來,也根本來不及反應!榮青舉起斬馬大劍,離主帳軍營隻剩下了五十步!
日落黃虎駒乃是千裏名駒,一息一縱,就是十步!
“嗯!”突然,已經從安神中驚醒過來的傅恒,陡然從床榻上躍起,隻一個呼吸,就已經恢複了全部的精神。他這一恢複,整個人就好像已經醒來多時,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衝鋒殺陣,破敵請功的威勢一般。危機之中,上將神通在他的身上嶄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