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州的人馬!看他們的營房,大概也是三千人左右。”孔燕雲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很快估了個大概。
梁燁冷聲說道:“這八成就是護送朝貢的軍馬吧?雖然南州勢力龐大,但也不可能真正將十萬大軍全部都召集起來護送去上京,那得多大的消耗?留下幾千精銳,也就足夠了。”
“主公,咱們繞道而行?”孔燕雲望了榮青一眼。
榮青卻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你們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等著我們?”
“天降大雨,行軍不便。”孔燕雲說道,“他們自然不會像我們這般,冒雨趕路,因此在這裏追上也在情理之中。”
“不對!”榮青卻一句就否定了孔燕雲的話,“因為他們昨天仗著人多勢眾,搶了老子的糧草,心裏有愧,所以在此處等著奉還!”榮青說著,整個人陡然一震,身上的雨水好像篩豆子似的迸了起來,一把抽出了玄鋼斬馬劍!
“弟兄們,我們辛苦一年種出來的糧米,就被這幫苟日的給搶了,這簡直是絕了老子們的門戶!如今天降大雨,行軍不便,這正是天賜機緣,讓咱們拿回自己的東西!是爺們兒的,抽出家夥和他們拚了,要當膿包的給老子滾回環陽,我歡送!”
梁燁和孔燕雲,韓保,張茂,周延,從來沒有看見過榮青這樣爆發過,雨瀑中的榮青帶給他們的感覺就隻有兩個字:振奮。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榮青卻不是君子,所以有仇就要報,而且是馬上報,立刻報,就要報!
榮青的話,好像點燃了一個火油桶,讓全軍將士都沸騰了起來。
“拚了!拚了!拚了!——”
“主公,我們人馬不足,這五十車糧草怎麼辦?”康耘在人聲之中,費力的喊了一聲。榮青卻說道:“放在這裏,不用管它!老子不過了!”
“殺!”
“殺!……”
雖然在雨中行軍,但天亮前剛剛吃飽了飯的軍士們,頓時被榮青的話打了雞血,榮青等軍將,包括身後的騎將,軍士們都抽出了閃亮的軍械,向著前方數裏的軍營直衝而去!大雨之中,探馬不便,而且南州護軍此時正在洋洋得意,所以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環陽的軍馬。
其實也不由得他們不洋洋得意。此時軍中,正有四員上將,二三十員大將,三千軍馬在紮寨修整。昨天晚上的威風,讓所有人都陶醉了許久,甚至還有不少人正在琢磨著木牛流馬。這種東西構造並不困難,因此南州的幾員上將都在想著以後怎樣大量打造,擴充軍備。
留在護軍營中的木牛流馬,糧草,共有二十車之多,這是他們營中昨夜得來的戰利品。
轟隆!
“將軍,不好!有敵襲!”但就在天亮不久,雨越下越大時,守邊軍士卻發現雨瀑出湧來了一大片的軍馬!而且這些人好像瘋子一樣,為首的一員將軍長槍一挺,就在一聲如雷震般的巨響之中轟開了寨門!
這樣的威勢,絕對是上將才有的威勢。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對南州有著刻骨銘心仇恨的梁燁!此時的梁燁拿著一杆玄鋼點漆的鬆花長槍,正是當初榮青從洪敏手中繳獲過來的一把。因為這杆槍很是珍貴,所以並沒有用來融造,最後贈給了梁燁。
梁燁此時手執玄鋼大槍,率軍一舉衝破寨門,簡直就像殺神降臨一般,瞬間就將一片營房衝得稀巴爛!
“還有何人敢來送死?”與此同時,大雨中,四主營內各衝出來四員手執玄鋼軍械,腳胯千裏戰馬的將軍,向著梁燁合圍而來!南州軍營之中的應變不可謂不快,四員上將殺向了梁燁,頓時再次讓他感受到了當初被南州所傷之恥,而且威機還要大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