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鳴金收兵!攻城一事,再作商議!”雖然楚州並不重用馮淵,但是誰也不得不從心裏承認這位聖將的厲害。但如今,榮青竟然在軍陣之上,一對一光明正大的將之殺退,這對汆鹹軍馬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沉重的。
所以甄恒再次尖叫。
“大帥,不要鳴金,我軍不能勢弱,趕快殺陣攻城才是!”馮淵見榮青並沒有中拖槍之計,頓時準備回馬再殺!上將之間,勝負都要數百回合才能夠見分曉,何況是他們?馮淵之所以弱了一頭,正是因為氣勢低落,如今殺了這一百回合之後,已經有了轉機。
“鳴金!你要害了本帥性命不成!”看見不遠處策馬而立的榮青,以及千瘡百孔的大地,還有城門邊的桃源軍陣,甄恒已經嚇破了膽!“違軍令者,斬!”隨著甄恒一聲令下,汆鹹三萬大軍頓時掉頭而退,所謂兵敗如山倒,甄恒的決斷讓汆鹹軍馬不戰而潰。
“主公,要不要追?”榮青身邊,軍將們已經衝出城池。榮青攔道:“不可。甄恒此人,能夠挾製馮淵,我如今殺入敵陣之中,殺甄恒如殺狗一般,但對馮淵依然無可奈何。隻有甄恒在,才能夠確保我桃源無慮,傳令,收兵回城!”
“諾!”
桃源縣中,雖然依然軍容肅穆,但軍將氣勢卻拔到了最高。因為東平嶺六縣之主榮青,今日在陣前勇冠三軍,居然戰退了一員聖將!這樣的大神通,實實在在展示在三軍將士麵前,無疑讓桃源縣中的軍馬真正擰成了一股繩。
軍營之中,已經賜酒賞肉,小勞軍甲。榮青坐在大案之後,與營中諸將一飲而盡,隨後袁歿他們也都舉案大笑。袁歿說道:“主公,末將未曾想到主公有如此神通。如今即使那汆鹹有三萬大軍,又有何懼之?”
那名射手將軍也說道:“主公,如今汆鹹新敗,我等何不一鼓作氣,殺出城去?隻要主公牽製住馮淵,末將有六成把握,射殺甄恒,到如今他們群龍無首,汆鹹誌在必得啊!”榮青聽了這話,卻與廖賢等人對望了一眼,並沒有回答,隻是微笑。
王韜說道:“文將軍此言差矣。今日雖然陣前小勝,那是因為主公力挽狂瀾,並非敗兵之功。夫能勝者,乃是他們將帥不和,甄恒乃是庸碌之輩,他掌帥印,我軍方能勢如破竹。若甄恒死,鹹汆軍甲必然以馮淵為首,那時再戰,我兵不及彼,將不及眾,敵強我弱,不能禦之!”
袁歿等人聽了,頓時點頭,沒有再說出城迎戰的事情了。
鄔縣令說道:“主公此戰之後,甄恒必然不敢妄動。此人紙上談兵,謀而少決,隻等關水韓將軍與孔將軍攻打汆鹹郡府。到了那時,甄恒必然退兵而去。”榮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甄恒對於我們來說,是個人才,殺了可惜。不可妄動!”
榮青此時,也不想輕易出兵,因為今日再與馮淵一戰,她似乎真正體會到了這最後一步的臨界點。
上次與馮淵對戰,榮青隻是憑借蠻力與之硬抗,而今天她是真正以精元化形的戰力,與這位江東名將一較高低!與真正的武道聖者連戰兩陣,可以說比任何修煉都要領悟得通透,榮青現在已經到了頓悟的邊緣,自然不能輕易打斷。
“傳令眾軍將,四門戒嚴,密守不出。違軍令者,軍法從事!”
“諾!”
散帳之後,榮青來到了帳後之中,少事休整,隨後信步出城,來到了桃源縣外的一處城鄉之中。這次出陣,唐照和胡裂二人皆在閉關,榮青來到了那處不大的棧房之內,見二人正盤膝坐在廂堂之中,閉目養氣,觀想神通境界。
天漸漸黑下來了。二人從修煉中醒來,望向了榮青。
“主公!”
“大哥,唐老,昨日我果然與那馮淵又有一戰,獲益匪淺。這人神通果然了得,若不是我三言兩語破其道心,恐怕桃源縣今日已經失守了。”榮青笑了笑,在他們二人的對麵坐了下來,隨後慢慢說著自己與馮淵一戰之後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