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水城上。
公孫倉看著被押送回來的一列列的南州軍甲,甚至還有將領,頓時激動得胡須都微微顫抖起來。雖然他在通州之時勢力微弱,但也是一方刺史,後來流落到南州和並州,受盡嘲諷,險些一命歸陰。如今站在城樓之上,一戰大勝,公孫倉終於又找回了當初揚眉吐氣的感覺。
“殿下如今真是兵雄將猛,老臣佩服啊!”公孫倉向著榮青一躬到底,由衷地說了一句。榮青不光救了他的一條老命,更替他一血前恥,公孫倉做夢也想不到當初隻是隨意之間認下的一個義女,如今居然有如此的基業。
榮青托起他的胳膊,笑道:“這隻是替亞父討回一些利息而已。日後榮某必然要拿下南州,讓那闞勒一家給亞父叩頭謝罪,然後滿門抄斬,以報當日之恥!”榮青對南州的怨恨可是一點也不比公孫倉少,當初她勢力微弱,僅有一縣,就被十萬軍馬合圍,險些葬送在他們的手上。
現在不打南州,是因為還不夠強大,沒有攻打南州的實力,並不是就真的不計前嫌了。榮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對我有恩,那自然是湧泉相報,你要是打壓我,我就滅了你,以消心頭之恨。“這次多虧了數位聖將夾擊,才勝得如此快捷啊。在功勞簿上記上一筆,咱們先回軍營整頓!”
“主公,這次共殲滅南州軍馬近兩萬人,俘虜兩萬五千八百人,已經全部押送至汆鹹各鄉縣軍營之中關押。”
榮青和眾人一同下了城樓,回到軍營之中。大案之前,夏宇等三員血紋上將正在稟報,榮青微微點頭,望了一眼地上跪的一片南州將領。這些人中,有大將,大將,甚至還有血紋上將,但在亂軍之中被武聖所傷,沒有和其他將領一起戰死就已經很幸運了。公孫倉恨恨的望著這些人,帳中的文臣武將都感覺到這個老刺史的憤怒。
“主公準備如何處置這些降將?”
他說著,這些將領都抬起頭,望著榮青,眼神中滿是畏懼和渴求的光芒。公孫倉看不出榮青的厲害,但這些將領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起先隻在兩軍陣中,他們隻是聽說過曾經打過西平嶺的人說榮青如何厲害,卻並不相信,但是如今麵對麵,才真正感覺到榮青的神通已經到了他們根本不能抗衡的境界。
“世子妃,饒命啊!……”縱然是上將,此時也是完全心灰意冷,沒有半點強硬的心思了。
“饒命?”榮青冷笑了一下,“你們這些人中,老子好像見過幾張熟麵孔。三年前在環陽和洞水兩縣之外,你們可是發兵合圍,逼得榮某屁都不敢放一個啊。要不是張遠將軍求情,我可能早就被你們殺了,如今落到了老子手裏,居然還想讓我放過你們,難道以為榮某是個爛好人,軟蛋?”
“罪臣等不敢!”幾員上將嚇得麵如白紙,連忙叩頭謝罪。“我等當時隻是奉命行事,並不是要冒犯世子妃的虎威啊!隻要世子妃能夠饒我等一命,罪臣定然戴罪立功,為世子妃效犬馬之勞!”他們說完之後,身後的一幹大將也是爭相告饒,頓時讓公孫倉的氣消了一大半。九州大地之上,已經少有能夠如此壓製上將的勢力出來了。
公孫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最後望向了榮青。“主公,事已至此,還是……”
“亞父難道忘了他們當初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榮青皺了皺眉,她以為隻知道自己爛好人,卻沒有想到這個公孫倉比她還要爛好人。南州和楚州不一樣,榮青現在的目的是一統江東,因此對於楚州當然是要以懷柔政策為主,但南州是一方惡鄰,今天若不下狠手讓他們知道疼,他們明天還會來。
那個時候,楚陽王妃,楚州甄佻,再加上南州闞勒三方合圍,就真夠榮青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