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榮青依然隻是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說道:“甄大人,榮某就算不是世子妃,好歹遠來是客,怎麼如此不客套?你說是不是,甄薪姐姐。”她說著,朝著甄薪微微一笑。讓甄佻和殷濰他們不能理解的是,一直淡定從容的甄薪,此時的麵色竟然變得意外的凝重,而且額頭之上隱隱約約蒙上了一層香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本史拿下!”甄佻怒喝了一聲,離榮青近的幾員宗師大將已經拿起了手上的玄鋼劍,向著她直圍而去!榮青的凶名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因此下起手來狠辣無比,哪裏敢有半點保留?
但榮青卻隻是微微一抬手,一麵孔雀尾羽一般的精元之盾悄然出現,隻是周身一晃,“當當當當”數下,竟然就將這數員宗師大將連人帶劍,都震飛到了朝廊邊上!榮青這一動手,頓時震驚朝野,甄薪終於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榮青。
榮青的右手托著精元之盾,微微握拳,隨後搗出!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這枚精元之盾就化為一道烏紅的光芒射向了甄薪。甄薪臉色一變,雙掌平出,同樣一枚烏紅的精元盾牌閃現出來,朝房上的人隻感覺眼睛一花,雙眼就變成了一片亮紅色,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震得人心都差點從胸口翻滾出來。
轟隆!……
火熱的勁風吹過,讓不少人都大吼出聲。甄佻父子離甄薪最近,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雷雨打進了殿帥府,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異象?幾個呼吸之後,甄薪與榮青依然對視,但與榮青的從容相比,甄薪的雙手微微有些擅抖,雖然沒有受傷,不過顯然已經被榮青的氣勢蓋壓住了。
“你們不想死的話,都退下!”眼看周圍的武士還要蠢蠢欲動,甄薪連忙製止了他們。
在座的人中,隻有甄薪是識貨的。而且她感覺就是自己親自對上了榮青,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斷然沒有讓武將白白送死的道理。“這個女人居然陰陽同修,功力如此深厚,果然是憑空打下一方基業的人物,誠不欺我。隻是她剛才雖然搭手,卻並不傷人,確是為了和談而來。如今江東局勢混亂,憑白製造敵人,並不明智。”
甄薪看得出來,榮青的確是來和談的。況且她現在的實力,勢力,的確有和談的資格,甄薪也不敢冒然造次。因為事世無常,萬一他們和外戚聯合之後,榮青和左蒙哪天搞到了一起,那江東的基業就真的毀於一旦了!因此甄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喝退武士,已經下定決心要和榮青和談。
在她的眼裏,榮青的價值比楚陽外戚還要高。
“來人,看座!”
“且慢!”殷濰和魯騰見甄薪居然真要和榮青和談,原本驚懼的姿態變得有些暴怒起來。殷濰說道:“甄小姐,刺史大人,雖然如今江東形勢不利,但要找人聯手,也不能病急亂投醫。恐怕諸位不會相信,這個榮青原本乃是我殷府的一介逃奴吧?”
殷濰此言一出,頓時語驚四座!剛剛才回過神來的甄佻,有些失態地說道:“逃奴?”殷濰說道:“不錯,就是逃奴。”他說完之後,有些獰笑地望向了榮青,說道:“髒丫,這麼多年了,天下紛亂,我殷府從江北輾轉到江南,倒沒有想到還有能夠再見麵的這一天……”
“來人,看座!”甄薪卻毅然打斷了殷濰的話,“如今大敵當前,休提私人恩怨。世子妃,請入上座,和談事宜!”
“多謝甄姐姐。”榮青根本沒有理會殷濰,因為在汆鹹,她說了算,而在楚州,甄薪說了算。有實力,有兵權,這才是王道,榮青已經用實力讓另外一個軍閥認可了她。至於榮青以前是幹什麼的,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江東現在除了榮青,沒有人能夠對抗左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