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五年九月。
潁川城陳府內。
一位長髯老者站在問外,滿臉愁容,眼框裏透露出一絲絲悲傷。老者身後兩名中年人恭敬的站在老者身後,不敢有一絲待慢。
〝哎。〞老者無奈的歎了一聲,悲痛的道:〝天不待善,天不待善啊。想吾兄長敦厚善良之輩可惜早早托生,留有一子現在又離我而去,孫兒臻又在葬禮上又嘔血而傷,天要滅我兄一脈,滅我兄一脈啊!!!〞老者越說越悲憤,氣得捶胸頓足。
看到老父如此激動,陳紀陳諶兩兄弟嚇得連忙上前扶住老者。
陳紀邊扶著老父陳寔,邊輕聲安慰道:〝父親,死者已逝,生者如斯。伯父兄長已逝,我們現在該治好臻兒才是啊。如果連你都累倒了,我們家該怎麼辦?〞
陳諶也應聲勸道:〝父親還請安心,臻兒為人至孝上天也會保佑他的。還有李大夫,劉大夫,張大夫都是名醫,臻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紀和陳諶見父親對他們不理不踩,一個勁的勸他。
半盞茶後,房門打開了,走出三位醫者皆搖頭歎氣。
陳寔見三位醫者皆搖頭歎氣,當場心涼了一半。
一位醫者朝著陳寔拱手道:〝太丘公,臻公子嘔血傷及髒腑,老朽三人實在是無能為力。如果臻公子明日能醒來尚有一線生機,倘若明日不醒恐怕。。〞
陳寔聽完醫者的話,不自覺的退了一步,臉色蒼白。
陳紀連忙扶住父親安慰道:〝說不定臻兒明日就睡來了呢?〞說完陳紀也感覺自己語氣不足。
〝對,對,臻兒明天會醒的。〞陳寔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激動的連聲道。
三位醫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朝陳寔拱手道:〝太丘公,我等告辭了。〞
陳寔禮貌性的拱了拱手道:〝三位走好,〞轉頭對陳諶道:〝季方替為父送送三位大夫。〞
陳諶應聲回答:〝是。〞然後轉身走向三位醫者前方,伸出左手道:〝三位請。〞
〝太丘公?季方?什麼什麼啊?〞當三位大夫走出房門後陳臻就己經醒了,聽到外麵的對話一時摸不到頭腦,念念的道:〝我這是在哪?難道被人救了。這些都是什麼人,說話奇奇怪怪的。〞
〝嗚啊!我的心口怎麼這麼痛,可恨的魂殿,缺德的家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道夜兒得救了沒〞陳臻用手捧著心口道。
看著這陌生的環境,陳臻的眼球子三百六十度旋轉,卻發現這間房子頗為古典,陳臻不由一陣感歎道:〝這家夥真是窮困啊!看這木床木桌木書架,那花瓶古玩。哇啊!夜家的東西比這好百十倍了。〞
陳臻在房內一陣感歎,陳寔在門外悲憤的念道:〝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這老頭有病吧,在外麵鬼哭狼嚎。〞聽到陳寔在門外嚎叫,陳臻氣憤的道。由於陳臻剛醒,語氣不順,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陳紀聽到一個〝嚎〞字。
〝父親,父親。〞陳紀拉了拉陳寔的衣袖驚喜的道:〝你可聽到房內的聲音,我想正是臻兒醒了。〞
〝聲音,什麼聲音?〞陳寔疑糊的道。
〝臻兒的。。〞陳紀還未說完。
陳寔瞬間變得生龍活虎闖進了房內,邊走邊喊:〝臻兒你終於睡了,可是嚇壞我了。〞
陳臻本想問一句〝你丫的誰啊?〞可是看到陳寔急切的表情又有些不忍,隻好〝嗯〞了一下。
這一聲〝嗯〞,陳寔立馬老淚縱橫,用那一雙大手撫摸著陳臻的臉蛋,慈祥的說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看著陳寔摸得著自己的臉蛋,陳臻有些不好意思,禮貌地問道:〝爺爺,我這是在哪?〞
〝傻孩子,這當然是你的家了,誰還敢和我陳寔搶孫子。〞陳寔慈祥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