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醒過來的時候,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連嘴都被塞起來了。帥增坐在一旁,手裏拿著一把短刀,一見她睜開眼睛,立刻把刀擱在她的脖子旁,同時叫道:“雲哥,她醒了。”
嶽雲走了過來,探過頭看了一眼,得意的笑了:“洗澡水好喝不?”
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氣得肺都快炸了。堂堂的一個小巫師,居然被一個備選武士給收拾了,這要是傳出去,那真是丟人,更可氣的是,自己還喝了好幾口洗澡水,要知道這兩個臭小子可在裏麵泡了好半天了。
唉,這次真是栽到家了。
越嗚嗚的叫著,隻是嘴裏塞了東西,她在說什麼,誰也聽不清,隻能從她的臉色看出來,她的心情不好,相當的不好。
“別叫了,你叫什麼我們也聽不懂。”嶽雲毫不介意的擺擺手,示意越稍安勿燥。
“哼!”越也覺得這樣是徒勞,恨恨的瞪著嶽雲,如果她的眼睛能噴火,隻怕嶽雲又成火球了。可惜,她還沒有這功力。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嶽雲笑嘻嘻的說:“你給我解了火蠱,我就放了你。”
“哼!”越哼了一聲,不屑的把頭扭了過去。
“要是你不解呢,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嶽雲臉色一沉,“帥增,把她的臉劃花了,眼睛捅瞎了,手腳筋都給挑斷了,然後扔到城外去。”
“唉。”帥增應了一聲,二話不說,上來就準備動手。這可把越嚇壞了,她驚恐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刀,嘴裏嗚嗚的大叫著,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她看著嶽雲,連連點頭。嶽雲一笑,撥開帥增的手:“這才象話嘛,快,給我解了心蠱。”
“嗚嗚……”越的眼睛向下瞟了瞟,示意嶽雲拿掉她嘴裏的東西。嶽雲猶豫了一下,照辦了。東西一拿出來,越就氣急敗壞的叫道:“臭小子,你敢對我無禮?不怕神殿追殺你?”
“那沒辦法,是你先逼我的,我總不能就這麼被你整死吧。”嶽雲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反正是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可是你這個堂堂的小巫師如果這樣被扔到城外,嘿嘿嘿,恐怕會比我更慘吧?”
一想到自己這個樣子被扔到城外,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她眼珠一轉,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隻要我給你解開心蠱,就放了我?”
“是。”嶽雲點點頭。
“那行,你鬆開我,要解開心蠱,我要捏手印,還要運功,現在這樣可不行。”越竭力作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心裏卻恨得癢癢的,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對待我,等你一鬆開,看我怎麼收拾你。解了心蠱?作夢去吧,我不整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就不叫小巫師。
嶽雲一直在看著越的眼睛,見她眼神不定,顯然言不由衷,便笑了:“我要是就這樣放了你,恐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當我傻?”
“你不信拉倒。”越見自己的心思被嶽雲識破了,不由得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在一邊:“你不解開我,我沒辦法運功解蠱,反正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活不長,我們就同歸於盡。”
“這倒沒必要。”嶽雲胸有成竹:“你向火神起個誓,說你願意馬上給我解開心蠱,從此既往不咎,以後也不會報複我們,我就放開你。”他笑著擺弄著手裏的短刀,漫不經心的笑道:“你是火神殿的小巫師,總不至於對火神也敢撒謊吧?”
越僵住了,嶽雲的話正擊中了她的要害,作為火神殿的小巫師,她確實不敢對火神有任何的不敬。她是膽大妄為,可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拿火神開玩笑。
“你狠。”越咬牙切齒的瞪了嶽雲一眼。
“好說,好說。”嶽雲謙虛的笑笑。
越無奈,隻得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神色莊重的說道:“我,火神殿小巫師越,以火神的名義起誓,為雲解除昨天所種的火蠱,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並且不以任何方式報複,有違此誓,天誅地滅。”說完之後,又閉上眼睛,喃喃自語了幾句,這才重新睜開眼睛,怒視著嶽雲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了。”嶽雲說著,用手裏的刀割開了綁著越的繩子。越坐起身來,揉了揉被綁得有些酸疼的手腕,瞪著嶽雲,恨不得一口咬下他一塊肉。要不是剛才對火神起了誓,她真想一個火球燒死這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