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書庫又有蘿卜又有青菜
“顧老師。”我吞了口唾沫,又看了一眼票據,這一刻,能聽到心髒滴血的聲音,“看病真貴。”
他正開著車,一扶鏡框,抿了抿唇:“是有些貴,但把你治好了,這錢也花得值了。”
我咂咂嘴,不住地搖頭:“顧老師,我真的錯了。”
他蹙了蹙眉:“怎麼了?”
“你想啊,一瓶水好幾百塊呢,我連個味道還沒嚐,就被他們一股腦全打進身體裏了,多虧啊!”
顧少卿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還想把那個當汽水喝?”
“不。”我很認真地糾正他的錯誤,“是鹽汽水。”
生病的那幾天,正好錯過了校慶晚會的整體彩排,為此,團委老師對我意見極大,每每組織對詞,他們就一一將手背在身後,挺著胸膛,老鷹捉小雞似的轉來轉去。─米─花─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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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卿為這事沒少為我受氣,每每背不出詞,或是被批評主持得太死板,他都搶先應承下來,聲明待會兒會親自輔導。
他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沈和風,你要是主持的時候能和往常一樣幽默就好了,肚子裏明明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僵得隻會照本宣科了?”
這個人將我剖析得還真挺透徹,可我嘴硬不肯承認:“顧老師,你別開玩笑了,我一直走的可都是知性成熟路線,那種小女孩的作風千百年前就扔了。”
顧少卿的眉角明顯的一抽,望著我,皮笑肉不笑地搖頭。
為了節約經費,校慶晚會和建黨節安排在了同一天。考慮到日期的特殊性,學校一早就將晚會的副主題安排成了“唱紅歌、愛祖國”。除了每個學院經過重重選拔選出來的一兩個節目外,占重頭戲的便是這唱紅歌的任務。
全校上下早就彌漫在一片紅色歌曲的大氛圍之下,晚會開始前三天,更是在操場上支起兩個大音響,安排老師、學生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練歌。
我們四個主持坐在一邊看著,把那該會的不該會的都學得精通,以至於從早到晚腦子裏都繞著那鏗鏘有力的調調,幹什麼都合著這節拍來進行。
林紓曼老師第一個受不了:“轟轟隆隆和敲大鼓似的,還讓不讓人背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