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清麗的小臉染上寒霜,“一次比一次的欠缺考慮,若然花滿樓的人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咱們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早就被人滅了門。
花家姐妹也無需再活在這個世上。
無顏麵對世人。
“賞月——”。這話,好嚴重,讓她承擔不起啊。
“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花小紅舉手發誓,“月航也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能耐的,哼,沒了他,這世上的人還不用活了”。
沒錯,花賞月點頭。
心底,卻似有若無的歎息著。
自從這一件事之後,賞月與月航整整大半年沒有見過一麵,如今,正是月航要迎娶何家姑娘的大好日子。
賞月接了任務,眼下花滿樓不必再為了胡口,有殺人的生意直接接下,若不是花滿樓覺得可以接的,便不會接。
花滿樓開始打理生意,分布各地,由花家姑娘們來打理。
時過半年,成效倒也不錯,看起來是可以長期經營的。
畢竟,殺人的飯,是沾著血的。
吃進肚裏,怕難消化。
這一次要擒的是江湖無人見過的花麵大盜,是個采花大賊,機靈的很,輕功極佳,是哪兒都能跑。
落葉鎮,一襲輕巧身影連夜飛舞,躍過房頂,輕巧的向前。
賞月籍黑追蹤,半個時辰前她已經確定花麵大盜就在落葉鎮,明天才在隔壁城裏犯了案,侵犯了一個馬上要出嫁的姑娘。
毀了姑娘的一生。
“可恨的花麵大盜”。咬了咬牙,她握緊了小手,不抓著他,沒讓他人頭落地,她就不是花賞月。
賞月到了鎮上的最好樓,屋頂往下看,四周點著燈火的怕是沒有幾家,最近附近風聲緊,怕出事的都早早的把門窗都關得牢牢的,不讓人有半點機會偷偷入內。
唯有她此刻腳下的客棧還開門點燈做生意的。
客棧有兩層,不大,一樓是提供客人夥食,二樓是供住宿的,總共才有三個獨間,一個大通鋪。
隻有一個獨間有人住,通鋪裏倒是住了四五個人,小店的生意不怎麼樣,這落葉小鎮原就不是必經之道,會拐到這兒來的人少之又少。
也正因為如此,花麵大盜才選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他,就住在獨間裏。
他的臉上戴著皮製麵具,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那張臉平凡普通的讓人看了一眼就能忘掉,五短粗壯的身材,更容易隱於人群之中,正是這樣不起眼的人,偏偏一犯再犯的毀了多名姑娘的幸福。
賞月從屋頂上偷偷觀望,若隻有花麵大盜一人,什麼都好解決,最好是沒有人質。
“嘻嘻,真是個美姑娘——”。惡心的笑,從屋子裏傳到房頂上,賞月皺了皺眉,好惡心的人。
屋子裏有人,被他綁來的姑娘——,賞月將小臉貼近些才看清床上有明身穿大紅嫁衣的姑娘,正不醒人世的躺在床上。
可恨——
這花麵大盜又去搶姑娘了,還搶的是新娘子。
輕巧轉身,落下房頂,直接進了客棧,從窗戶,落地,進了房。
房中的燈光並不太明亮,不過,已足夠看清房內的一景一物,花麵大盜正在脫掉自己的衣服,相信再過不久,床上的人兒,也脫不了這個命運。
“閣下好興致啊”。直了身,賞月也不藏了,“莫非今兒個是閣下的洞房花燭夜?床上還有個新娘子呢”。好驚奇的語氣啊。
花麵大盜一震,立刻轉身,盯著不知打哪兒冒也來的人,“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跟你一樣啊”。賞月聳了聳肩,靠前一些看看看新娘子的長相,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熟悉的麵容雖上了妝,穿了一身紅,不正是何家的姑娘嘛,今兒個可是月航和她的大婚之日,怎地,她又被人給搶了去。
唉——
說月家莊沒用吧,抓鐵鳳和小紅時,倒是機靈的很。
說它有用吧,這未來的新娘子就被人家綁走兩次。
“嘖嘖,你倒是綁了不得了的人啊”。
“就你一個人?”細小的眼睛在轉,花麵大盜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卻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大打出手。
“否則,你以為需要幾個人來?”有她一個就足夠了。
“那就好”。花麵大盜似是放下了心,“沒想到本大爺豔福不淺,今晚有兩個大美人相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