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玉嵐便起身了,看看天色還算早,如果現在去給老太太請安的話必定會叨擾了她,因此她跟春兒說了一聲,晚點再來給老太太請安後便走了出去,習慣早起訓練的她閑著無事,在無人跟隨的情況下便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從芍藥院慢慢地向自己的海棠院走去,
一路上,微風和煦,鳥語花香,人隻覺得神清氣爽,她不禁怡然自得,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其實在古代當個大小姐一樣的米蟲挺舒服的,起碼不像在黑道時天天把腦袋綁在腰袋上,時刻充滿危險,那些可都是風裏來雨裏去的刀光血影啊!
不知不覺,玉嵐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海棠院,還沒有進入院子,大老遠的,就聽見從裏麵傳來了一股吵鬧聲,“你們幹什麼?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夫人留給二小姐做嫁妝的,你們不能再拿去了,你們都拿了那麼多了,我們小姐就剩最後這幾件嫁妝了。”聽聲音,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玉嵐知道這是她的奶娘,她娘的陪嫁丫鬟秦素心,她向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也有點小謀略。
李氏在一一鏟除她身邊人時曾多次對她下過手,但總沒有成功,昨晚之所以沒有見到她,想必她是一大早就被人迷暈了,李氏可謂是好計謀啊!竟然可以想到這招同時除去她和奶娘的好計策,隻可惜,她機關算盡,遇上了自己,最終隻能落得個慘淡收場,不但沒有害到自己,反而最後害了她自個的女兒。
“我可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們夫人留給二小姐的,我隻知道,現在的夫人叫老奴過來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這些東西可都是侯爺生辰前夕,我們夫人拿來給二小姐充場麵的,現在侯爺的生辰既然已經過了,這些東西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你給我讓開,要不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話的人是李氏身旁的另一得力幫手徐媽,地位僅次於李氏的奶娘趙媽,平素仗著李氏的寵愛作威作福的,府裏被她整治過的人並不少,因此大多數的人早就恨透了她,但迫於李氏的餘威,隻是敢怒不敢言。
站在徐媽身旁的是兩個與玉嵐差不多年紀的丫鬟,一個身形苗條些,一臉嬌滴滴的模樣,名叫雨兒,一個身材略微豐腴些,鴨蛋臉,名叫棠兒,她們兩人都是李氏身旁的三等丫鬟,兩人此刻正一臉恭敬地望著徐媽,等候她的示下。
“我不讓,我不讓,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夫人的,你們私吞了那麼多我們夫人留給小姐的嫁妝還覺得不夠啊。”玉嵐的奶娘秦媽一副忠心的模樣,哽著嗓子不斷與徐媽爭論,誓死捍衛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夫人留給小姐的,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們拿去。
突然,徐媽就發出囂張的陰笑,充斥在眾人眼裏的就是這樣一副我們夫人就是天,我們夫人說什麼你都得聽的狗奴才嘴臉,“嗬嗬,你就算知道是這樣,你又能耐我們夫人何?就你們那二小姐的性子,軟弱得就如一坨任人蹂躪的麵團兒,難道你還指望她替你出頭不成,告訴你,就連最後留在這的東西遲早都是我們夫人的。”
好你個狗奴才,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好你個李氏,居然敢私下吞掉我娘留給我的全部嫁妝,如果我不叫你乖乖地吐出來的話,你們就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一瞬間,玉嵐已經輕盈地漫步進入院子裏,一臉的笑容可掬,隻是在那笑容下,卻隱隱透出一股狠絕,當她滿麵笑容地向徐媽斜覷過來時,徐媽隻覺得那目光是如此的陰森,不知不覺就讓自己遍體生寒,她不禁有一絲的疑惑,這二小姐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氣勢了?光是這樣站著,就可以透出如此懾人的氣槪,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另一邊,蔥翠的林蔭小道上,飛奔而來一匹俊美的白馬,此馬毫無雜色,正是難得一見的西域寶馬,馬上的男子渾身散發出森寒的氣息,他,緊蹙眉頭,神情似是有些焦慮,手正不斷用力地催促著自己的坐騎,所奔往的方向正是聞名遐邇的雲龍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