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子早在煙雨發出恐怖尖叫聲的那刻就已經醒了過來,隻是他還待要與煙雨姑娘說話時,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音,這個時候也知道情況不妙,便沒有吭聲,待外頭的人都走開後,才一臉嚴肅地盯著煙雨,“本王怎麼會在這裏的?”問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瞥到床上的一抹暗紅,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起來,該死,自己昨晚居然幹了這樣的事,都是喝酒惹的禍,如今可如何處理為好了?自己毀了眼前這名青樓女子的清白,按理來說,是該給她一個交代的,但自己那樣的家庭,可萬萬是容不下這青樓女子的。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裏的,這話我也想問你。”煙雨搶了床上唯一的一張被褥遮蓋住了自己的身子,男子的赤身裸體立即就突兀地呈現在了她的麵前,望著他偉岸的身軀,英俊的五官,她嬌羞得眼珠都不敢亂動,雖說兩人昨晚已經發生了那親密的關係,但自己可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發生關係的,自己這幾年雖然一直都生活在這青樓,但到底還是沒有真正看過男人身體的。
男子沒有再吭聲,知道再問她也是無濟於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昨晚,是的,昨晚用過晚飯後,他的父王讓他去書房找他,說是有事商談,他便去了。
德王府的書房門口外,靖王爺站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這才輕敲起了門,裏麵傳來一道威嚴的男子聲音,“進來。”
靖王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寶藍色律紫團花繭綢袍子、負手而立隻給他吝嗇地留下一個背影的德王爺。靖王緊著恭敬地向德王爺行起了禮,“孩兒見過父王。”
德王爺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來,一臉慈愛的望著靖王爺,“斡舒,你都回家一段時間了,可曾有什麼心儀的女子?”
靖王沒有吭聲,他在外打仗三年,自是不會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在德王府賞菊宴的那晚,他曾經一時心動,就對著鎮國候府的簫二小姐說起了他這一生唯一說過的情話“你可願伴本王一起走天下”,但她當時並沒有回答他,後來這事被李大小姐攪黃了之後,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雖然隻是淡淡的,但他還是看到了,這就說明,她是不願意與自己在一起的,可憐自己的這一番癡心,硬是落了個空。
見到靖王此刻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語,反而兀自出神起來,德王爺多少也猜到了他幾分的心思,便徑直將話說了下去,“我已經聽你母妃說起了你的事,知道你對那鎮國候府的簫二小姐有些許的意思,其實,像她這樣出眾的女子,想必是個男人的,都會存在著那麼幾分的小心思吧,但是斡舒,父王還是要告訴你一聲,這個簫二小姐不適合你,有父王在的一天,父王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人進門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為什麼?”靖王爺不明白地問道,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個模形,隻是還不太敢確定而已。
德王爺長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你心裏清楚的,不是嗎?”
靖王沒有再吭聲,是的,他的心裏很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他不得不時時警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