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欣的臉立即憤怒起來,朝玉嵐怒罵道:“你亂說些什麼,天下皆知,是這晉王誣陷我,我據實以報罷了。他既然都這樣對我了,我為什麼還要返回去理他,我這不是作賤自己嗎?”
“是嗎?姐姐當真是這樣想的嗎?”玉嵐用眼睛瞥了她一眼,語氣帶了些輕諷的意味。
玉欣被玉嵐的眼珠這麼一瞧,隻覺得自己那肮髒的心思霎時全都被她看清了,麵色不自然起來,當然,自己之所以沒有理會他,除了自己剛才所說的那個原因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晉王現在的名聲已經臭了,離太子的寶座越來越遠了,自己是萬萬不能再與這樣的人在一起的,眼下最有實力競爭這太子之位的非秦王無疑了,可惜他早已經有了正妃,自己是萬萬不能當這側妃的,秦王側妃明著名聲好聽,實際上不知道該有多受氣,上麵又還有一個正妃壓著,正妃出身遠比自己高貴得多,她又於半年前誕下了皇長孫,這位置就更加的穩固了,自己一旦成了這秦王側妃的話,大抵隻會成為她的陪襯,自己雖然很想當一國之母,但與其從秦王那裏入手,不如從靖王這裏入手,他可是手握兵權的人,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機遇巧合的話,沒準他將來當了皇上,自己也就是當皇後了,想到這些,玉欣的臉又變得自然起來,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反正是晉王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自己不義了。
瞧著玉欣不斷變化的臉色,玉嵐也隻是冷眼旁觀這一切而已,這玉欣是好是壞,大抵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隻要她不來招惹自己,自己懶得理她,想著,嘴角便掛起了一抹輕笑,“姐姐,你要是當真沒有什麼事的話,妹妹這就告辭回去了。”
玉欣當真沒有什麼話要與玉嵐說的了,便點了點頭,玉嵐這又帶著煙兒繼續往她的梨花院而去,玉欣盯著她的背影盯了很久,最終也一臉神色複雜地回去了,她的內心充滿了嫉妒,這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為什麼都隻會盯著她瞧,剛才看到靖王爺如此柔情地對待她後,她恨得心都碎成了片片的裂縫,盡管她不愛這靖王爺,但也絕不會容許任何人染指他,簫玉嵐,他既然對你有情,那你就不要怪我對你狠心了,想到麒麟國不日就要來軒轅國簽訂協議了,眼裏立即劃過一道狠毒的目光。
德王府與鎮國候府結親的事在第二天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因靖王爺是京城中的風雲人物,京中上到老人,下到小孩,無不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的,聽到他與這鎮國候府的大小姐訂了親,對方就是那巾幗不讓須眉,在德王府賞菊宴上挺身而出勇救她妹妹的那名女子後,眾人紛紛替這靖王爺高興起來。
李丞相府裏,李明珠聽著如月稟告從外麵聽來的關於這靖王府與鎮國候府結親的事後,手心被自己攥出了血都不自知,心中對簫玉欣的憎恨又加深了一層,這簫玉欣當真是太卑鄙了,如果不是她用這不入流手段對付自己的話,現在這靖王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想到明日這麒麟國就要過來與軒轅國簽訂協議了,心裏馬上就產生了一個對付這簫玉欣的好法子。
軒轅國的驛站裏,麒麟國羿日太子聽說了靖王爺已經與鎮國候府簫大小姐定親的事後,臉色陰沉得就如刮過了一場冰雹,大怒之下的他立即就拿起麵前的夜光杯狠狠地朝地上砸下去,夜光杯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悲鳴聲,霎時碎裂了一地,羿日太子仿佛覺得還不夠解恨,又再次拿起自己麵前的夜光杯重重地砸了下去,直到自己麵前的夜光杯都被砸了個稀巴爛,他還是覺得不解氣,這靖王爺也實在是太聰明了,明知道自己這次前來必定會讓自己的皇妹選他做駙馬,他就事先給自己來了這一招,讓自己奈何不得他,他也當真是太小看自己了,以為他與人定親後,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現在說這些恐怕還言之過早吧,明晚,一切都在明晚,自己一定會給他一個意外驚喜的,明晚,所有的人都在期盼著明晚早點到來,一切都在明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