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本王還在等著你的答複呢?你可不要告訴本王,你並不認識這兩樣東西。”襄平王再次冷笑起來,這次說話時,聲音帶上了不可自抑的怒氣。
麵上,李氏盡管還是不動聲色,但心內已經暗暗著急起來,玉欣的這些東西是怎麼會落到襄平王手上的,他拿了這些東西上門來尋找自己,還說要自己給他一個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僅是李氏現在有著這樣的疑惑,就是鎮國候爺現在也有著與李氏一樣的想法,襄平王為什麼會拿著玉欣的隨身之物上門向自己討說法的。
望著他們夫妻兩人俱都一臉疑惑的神態,襄平王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就如萬箭穿心,自己唯一可以繼承香火的兒子就這樣去了,讓自己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唯一的女兒又要遠嫁去麒麟國了,老妻又早已過世多年,這以後還讓自己有什麼倚靠,越想越覺得心悲,對著鎮國候爺與李氏兩人說起話來時,幾乎就要泣不成聲了:“本王的世子昨天被人發現浸死在了皇宮後花園的池塘裏,那屍體浮起來後才被人發現了。這翡翠玉簪就是在他的袖口發現的,而這絲帕,卻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本王昨天拿著這玉簪去詢問了京城中的眾多首飾鋪,這才知道此枚玉簪是鎮國候爺訂給自己大女兒的及笄生辰禮物。”
鎮國候爺與李氏這一刻都被嚇懵了,他們再是遲鈍,此時聽了襄平王的話後,心內已不是大驚,而是惶恐了,根據這襄平王的解說,他暗裏隱含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要告訴自己,這玉欣,玉欣是殺害襄平王世子的凶手,天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李氏回過神來後,臉上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不,不可能的,玉欣是絕不可能殺了這襄平王世子的,玉欣怎麼可能有能力殺了他,但要是,但要是這世子對玉欣色心大起,玉欣也不是沒有可能殺了他,隻是,隻是這事自己怎麼都沒有聽玉欣說起過,瞧她這幾天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如果這事真是她做的話,她多少都是會露出一絲破綻的,自己是她的娘,自是最清楚她的了,不,此事絕不可是她做的。
莫非,莫非她是被人冤枉的?李氏忽地就閃現出了這樣一種念頭,想著,便不由得把視線投到了玉嵐的身上,玉欣那天出去時是與玉嵐一起出去的,但隨後回來的人卻隻有玉嵐一人而已,自己再次見到玉欣時,就是她與秦王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了,莫非玉欣在見到秦王前便動手殺了這襄平王世子,亦或是這兩人同時聯手殺了這世子,畢竟當晚沒有再回到宴會中的隻有他們兩人,這兩人的嫌疑最大,李氏在疑惑的同時內心深處又隱隱覺得這事不會是玉欣做的,她應該是沒有那個膽子做的,也應該沒有那麼巧既遇到襄平王世子又遇到秦王,假如玉欣沒有做這件事的話,那麼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玉嵐,按照當時的常理來推算,玉欣約玉嵐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襄平王世子羞辱玉嵐,既然這樣的話,玉欣必定不會接觸到襄平王世子,假如玉欣在沒有見到世子前就逃離開了,剩下玉嵐一人接觸到世子的話,那就說明其實殺世子的人不是玉欣,而是玉嵐,隻是這人如果是玉嵐殺的,為什麼在世子身上發現的又是玉欣的東西呢?莫非這是一種栽贓陷害,玉嵐在陷害玉欣,對啊!完全有這種可能啊!李氏此時似是恍悟過來了這一切,盯著玉嵐的目光複變得陰狠起來,八成是這個賤人殺的人,是她陷害玉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