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說些什麼?”上官煜銳利的目光掃過柳岩,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朕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在朕的麵前提到這個人,她愛走便讓她走,她什麼時候想回來了,人自然就會回來。”
“可是,可是皇後娘娘是羅刹國的公主,皇後娘娘的安危關係到軒轅國與羅刹國的友好邦交,羅刹國一旦知道了皇後娘娘此刻不在軒轅國皇宮的事情,必定不肯罷休。”柳岩斟酌著開了口,就希望上官煜能夠看在兩國友好邦交的關係上派人前去尋找皇後娘娘,這事也實在是不能再拖了,陛下的病重都好了,已經可以開始上朝了,可卻在這個時候傳出了皇後娘娘因為照顧陛下病倒的事情,這個借口一時間還可以掩人耳目,時間長了,大臣們也必定會產生疑慮,每當自己看到鎮國王爺時,總是不時可以看到他投來的懷疑目光,盡管那目光並不是很明顯,但生來就比其他人更加敏銳的自己還是感覺到了。
“朕不是一直都有派你前去尋人嗎?”上官煜不滿地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奏折,眼睛緊盯住柳岩,“朕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朕看你是不想坐這柳大統領的位置了,來人,將柳大統領的頂戴摘去。”
“陛下,屬下惶恐。”柳岩緊著跪了下來,頭嗑在了地麵上,饒是如此,上官煜還是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臉色一片憤怒,“柳大統領以下犯上,從即日起,摘去頂戴,貶為普通侍衛。”
“卑職領旨。”柳岩一臉的痛心,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僅僅因為自己出言讓陛下前去尋找皇後娘娘就落得如此的下場嗎?這還是自己往日所熟悉的上官煜嗎?兔死狗烹,莫非陛下現在已經在排除異己了?
“還不出去。”上官煜瞧了瞧已經被摘除頂戴,卻還仵在一旁的柳岩,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是,屬下告退。”柳岩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柳大統領。”侍衛不舍地看著柳岩走出禦書房,柳岩被摘除頂戴的事,他們剛才都已經私下聽說了,無奈位卑權低,就算有心想要替柳岩求情,卻不是想進就可以進陛下禦書房的。
“沒事,大家都回各自的崗位吧,陛下還需要你們繼續為他效勞。”柳岩強迫自己暗自鎮定下來,饒是如此,心內還是不免露出了幾分的苦澀。
“屬下等人都舍不得柳大統領。”
“以後大家也還是可以相見的,我隻不過是換了個崗位而已。”
“相信再過幾天,柳大統領一定又可以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也還在你的手下辦事。”
“但願吧。”
從窗戶處看到眾侍衛圍著柳岩說話,一臉的不舍,上官煜露出了陰狠的目光。
柳岩出了皇宮,漫無目的地往外走去,心裏的落差很大,怎麼也不相信上官煜竟會如此對他,陛下變了,柳岩的心中充斥起這樣一股強烈的念頭。
不知不覺,柳岩已經走到了郊外,此時的他,隻想一個人找個僻靜的地方靜靜,不想,突地就從天降下了數十幾個黑衣人,個個的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臉的凶惡相,其中的一人,看似這群人中的領頭人鄙夷地望了柳岩一眼,發出了嗤笑的聲音,“柳大統領,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日。”
“是你們。”柳岩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幫往日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稱兄道弟的所謂朋友,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聽到這話,好些人羞愧地低下了頭,領頭人卻發出了狂妄的笑聲,“陛下讓我們前來結束你的生命,你是乖乖地在我們麵前自刎還是讓我們兄弟集體對付你?”
“什麼?你剛才說,你們是陛下派來的?”柳岩的神情錯愕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
“沒錯,除了陛下外,樓裏還有誰派得動我們。”領頭人一臉仇恨地盯著柳岩,就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自己長期得不到重用,隻要有他在的一天,自己就永無出頭之日。
“不,你在說慌,陛下是不可能這樣對屬下的。”柳岩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語裏隱約帶著兩分的期盼。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你不信的話,盡可以問你這些往日的好兄弟。”領頭人諷刺性地看了看柳岩,嘴角勾起了一抹奚落的笑意。
“是這樣的嗎?”柳岩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起與自己往日交好的兄弟。
眾人微不可見地輕點了一下頭。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柳岩一臉的不解,這才一天的時間而已,自己的生活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陛下因為自己出語勸他派人前去尋找皇後娘娘,瞬即的時間便命人摘下了自己的頂戴,不僅如此,這會還派人前來暗殺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大統領,你受死吧,否則,我們今天回去後實在是無法交差。”領頭人率先提刀對著柳岩發起了攻擊,也一下子拉回了柳岩的神思。
其他人見此情景,也紛紛朝柳岩攻擊過來,柳岩一時間心如死灰,心中刹那閃過數百種念頭,究竟是該乖乖地束手就縛還是與這些昔日一起拚殺的兄弟來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