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錯人吧?”冬梅緊了緊自己的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心裏也暗自升騰起了一股疑慮,難道給二小姐下墮胎藥的人當真是陛下?可他前些天,前些天不是還趁著二小姐沉睡、自己與秋霜皆不在屋內時對著二小姐表白說不會介意她腹中的孩子嗎?那聲音此時還清晰地回蕩在自己的腦中呢,怎麼這才幾天的時間,這人就轉變得那麼快?
“沒有。”秋霜搖起了頭,神情有些痛苦地解釋道:“我怕自己一時間眼花看錯了人,便悄悄地跟著浣香走了一段距離,後來果真見她進了二當家的院落,我當時怕自己再跟蹤下去會被人發現,這才沒有繼續跟進去。”
屋內靜默得可怕,所有的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是上官煜給玉嵐下的墮胎藥,他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孩子。
“二小姐,奴婢覺得這事不太可能是陛下做的,以陛下往日的為人,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望著玉嵐陰沉得可怕的臉,冬梅終歸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可陛下現在失憶了,奴婢覺得這事一時間也當真不好說。”秋霜咬了咬自己的嘴巴,半天才擠出了一道聲音。
“冬梅,你這幾天都給我盯緊那浣香了,看她究竟會與誰聯係。”玉嵐低下了頭,略微失神地瞧了瞧自己的手,最後,還是不相信上官煜就是那幕後主使人,上官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比誰都還要清楚,一個人在其它的環境下可以隨意地改變自己,但上官煜就絕不會。
“奴婢明白了。”冬梅一時間領會了玉嵐的意思,眼睛驀地就閃過了一抹亮光。
連著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的,玉嵐的病情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上官煜與大當家見玉嵐清醒過來後,每天無論再忙都會抽空過來探望玉嵐,有時候雖然並沒有與玉嵐多說什麼話,卻讓玉嵐倍感到他們的深切關心,雲兒前天居然難得地過來探望了玉嵐一回,畢竟是年輕的女孩子,身體比較健康,病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凶手的事情,玉嵐還是沒有什麼眉目,這浣香麵上看著老實,實則狡猾異常,自秋霜盯梢的那天看見她回了上官煜所住的院子外,就再沒有看見她出去過,弄得玉嵐的心裏麵早已經放下的懷疑又不由得再次冒了頭,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上官煜了。
時間又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天,玉嵐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這一天,上官煜、大當家與雲兒難得地不約而同過來探望自己,大家齊聚一堂,便隨意地說起了話,玉嵐的嘴角邊一直都掛著一抹淺笑。
雲兒這個時候就語氣輕快地對著大當家道:“哥哥,玉姑娘如今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你總該放下心了吧。”
玉嵐的神色還是一如往常,大當家的神色卻是立時就閃過了一抹羞赧,人也瞬即朝著雲兒駁斥道:“玉姑娘麵前,胡亂說些什麼。”說著話的同時,灼灼的眼神不住往玉嵐身上飄,一旁的上官煜見此情景,眼神暗了暗。
雲兒雖然被自己的哥哥怒瞪了一眼,隻是明顯地,並沒有將他的威脅往心裏去,人又繼續往下說道:“哥哥,天地良心,妹妹我可沒有胡說,倒是哥哥你,你對玉姑娘的那一片情意,我們寨裏隻要是有點眼睛的人,可都瞧出來了,你也無需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