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在那少年的四周,緲遠還感受到了一股連他都心悸的氣息。心裏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誡他,不要過去,不要過去。過去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以他的性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就此罷手的,這不是他的作風。
“冰封、三尺。”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漠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眾人驚訝的發現,前方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地而起,雙手持劍,猶如一把離弦之箭卷起一股強勁的風暴,向著眾人席卷而來。
當緲遠公子那淩厲的一擊,擊中那股風暴之後,就像一滴水彙入了大海,根本卷不起任何的風暴。
“啊、”一聲慘叫聲在所有人的耳邊清晰的回響,那道聲音之前的那般的自負、是那般的不可一世,隻不過好像是風水輪流轉,轉到他娘家,此刻的那聲音之中蘊含的卻是多麼的慘絕人寰啊。
“砰。”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身白衣飄逸瀟灑的緲遠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快的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了遠處的一顆大樹之上,這才穩住了身形,狠狠的摔在了之前那瘦弱男子的旁邊。
靜、場麵非一般的寧靜,所有人都靜靜的望著那遠處摔的七零八落的緲遠,有種恍如隔夢的感覺。那是誰啊?那可是堂堂烽火城的首席弟子,烽火城城主最摯愛的弟子,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論實力,他可是所有年輕一輩之中的楷模,整個漢朝地域之內,能夠與他匹敵的人屈指可數。他還是無數年輕一輩心目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也就是這個原因,他們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充當打手的角色,就是為了將來等他成長起來之後,能夠提攜一二。
然而,就是這樣的存在,今日竟然被一擊擊潰,如果對手是老一輩的強者的話,還算正常,大家都能接受。但是這個將其擊敗的卻是一個比他還要年輕的晚輩,而且竟然還是單方麵的完全碾壓,這是他們在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
“怎、怎麼可能?緲遠公子他、”
“竟、竟然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小輩的手裏?”
“而、而且竟然還是單方麵的揉虐,根本就不是對手。”
一個個原本重傷的青年刹那間都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一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望著遠處那被打趴在地上的背影,那道背影,曾經是多麼的高不可攀、曾經是多麼的高貴典雅,如今,在那漫天的沙塵籠罩之下,變的那麼的普通。
突然間,一瞬明悟從他們的心間閃過。別人的終究是別人,千年陰塵,終有一天會隨風而逝,隻有在那被被陰塵所包裹的真金,才能抵禦千磨萬難而不失光彩。
“混蛋,我要你死。”遠處一聲陰沉的嘶啞聲傳來,卻見那被打趴而下的緲遠臉色陰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他的雙手之上,正拿著一副古樸的卷軸,在盯著方銳的同時,隻見他的最終振振有詞的念著什麼。
他永遠不會忘記剛剛的那種感覺,就在剛才,他恍然有種生命不受自己掌控,在對方的麵前,猶如一隻弱小而無法比擬的小螞蟻,經不起任何的摧殘。
那種感覺清楚的讓他意識到,自己太過低估眼前的這個少年了,若論實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這個事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不過這卻是真的發現,並不是他不想承認就沒有的事。
不過越是如此,他對他的殺心便越盛,這種存在,隻能為友不能為敵,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想要繼續為友,顯然是不可能的,竟然如此的話,那就隻有第二條路了,那就是殺,威脅,從來都是要扼殺在萌芽之中的。
當看到緲遠手中拿古樸的卷軸時,方銳的眉頭突然一皺,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伴隨著他最終那莫名的咒語聲念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手中的卷軸之中散發而出,從那裏麵,方銳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那是一種隻有能夠影響到他生命的時候才會產生的緊急危機感。
“那、那是皇級卷軸,緲遠公子他、他竟然用出這種東西來。”
“不好,大家快跑,這是皇級卷軸,裏麵蘊含武皇級強者的淩厲一擊,就連我們也會被波及到的。”
“緲遠公子他,他竟然連我們也不放過,大家自求多福吧。”
一聲聲震怒的怒罵聲從之前緲遠的那些小弟口中吼出,顯然緲遠現在的所為也將他們給惹怒了。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怎麼說也是因為他緲遠才會被方銳打成重傷的,可現在他緲遠為了對付方銳,竟然動用皇級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