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知怎麼的也傳了出去,村子裏倒是又是嘩然大波。
主要分為兩邊。
知道季如初為人的,比如村東陳家那邊,就隻當季如初是真的魔怔了,一心念著慕容,幻想以為他還活著。
對季如初那就是越發同情和憐愛了。
而與季如初他們靠近的,村中村西這一片,卻是一個個都說季如初沒良心,說季家貪圖慕容的錢,卻連人家的身後事,做個法事超度都不肯!
背後說得難聽,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季如初卻是壓根兒不管。想來也無非是旱情加重了,這些閑得無聊的村婦找不找事兒幹,就隻能過過嘴癮了。
再者,說起來他們說的有些也沒錯,比如慕容留給她的好東西,可不隻是那些眼皮子淺的,隻能看見的那些財物什麼的。
慕容留給她的,是實打實的對她最有用的東西。
當然季如初也不會把這點拿出去到處講就是了。
而且這日子太忙了,隨著八月即將結束,九月到來。這一場旱情達到一個最高的臨界點,越來越多的地方水源枯竭。
不少像石橋村裏那口一樣的百年老井都受不住幹旱,完全幹了,再也打不出水了。
季如初和王大富自然就是更忙了起來。
每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一天要跑幾個村子。
畢竟有些富戶,也看出了這場幹旱的可怕,幹脆就讓季如初給他們打專用的井。
就怕跟別人一起用,很快就把地下水打完了。
季如初當然心裏也有自己的計量,不會盲目地有水就打井,而是早早的就把方圓百十裏的地質都勘探了個遍,心裏有了個底,每次打井也會都一一標注在她的小地圖上。
也正因為她的有計劃有安排,才使得隻要是她打的井,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幹竭了的。
這一點季如初非常滿意。
當然,她這幾天這麼忙還有個原因,她開始越境,跑到大安國去打井。
這次倒不是主要為了錢了,而是他計算了一下,慕容真正不見了的那座山,假如真是如她料想的一般,當時的情況,慕容隻能從那懸崖上跳下去選擇金蟬脫殼,而那座懸崖下,要走下去,正好是南方,大安的邊境了。
她心裏知道慕容應該有自己的安排,就是還是忍不住擔心,萬一呢?
這就總想往那邊跑。
好像多走幾次就能安心似的。
如此匆匆忙忙過了六七天。
季如初整個人都黑了一圈,也瘦了。
不過經常走動,季如初卻覺得身手越發靈活起來了。
她想大概也有她專門抓藥的原因。
以前她練功,總覺得有時候明明有勁兒,卻怎麼都使不出來,或者是有時候意識就要混沌一下,反應總要比預想的慢半拍。
現在想來,不過都是因為那毒的原因了。
之前慕容怕被她發現,就算是抓藥也是費盡心思研成粉末,給她加進菜裏吃了。
如今她自己卻是直接抓藥熬用,當然效果也就不一樣。
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雖然她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層,但那塊爬滿半張臉的紫黑“胎記”,那黑色卻變淡了,有瑩瑩的紫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