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成績出眾,學校很看重他們,有意讓他們留校,可二人再三要求到企業鍛煉,學校隻好給於推薦。因知道他們是戀人關係,就推薦兩人一起到一家軟件開發公司。他們順利輕鬆地通過了招聘的幾大關。這是一個很大的跨國公司,各類電子產業都有,這裏是高級人才集聚的地方,這就為他們的起步和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職謀上了,工作有了,收入也漸漸地高了,第一個目標實現了。現在該有心思有條件談婚論嫁了。他們倆一直住在一個出租屋,其實就是半間房,就是一櫃、一床、一桌、兩椅就把屋子擠得滿滿蕩蕩,廁所在走廊頭上,一層樓住戶公用,小灶也在過道裏。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筒子樓。他倆坐在一張床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睛裏閃著亮光,滿臉的紅潤,都好像要說什麼,可誰也沒開口,就這樣僵持著。漸漸地、漸漸地身子靠攏了,兩臂伸開了,一刹那,伸開的雙臂抱住了對方,抱得緊緊的。挺而柔的乳峰隨著他心髒的劇烈跳動而一顫一顫的;兩條唇線重合了,良久,又分開了,從嘴角慢慢移動到臉頰、額頭、耳根又到頸部。他那黑黝黝的胡須貼在臉上熱辣辣的,又疼又癢,她那秀長的發絲撩在她的麵部和後頚,那種癢,那種舒服感,簡直是找不出什麼美好詞語來形容,反正是陶醉了,都被陶醉了。她的手多想伸進他的衣服裏麵去撫摸那寬厚的肩膀和脊背,他的手幾次想伸進她的內衣去輕柔那高高凸起的“發麵饃”,可行而又止。他們多想就勢歪倒在床上,躺下,鑽進被窩,然後就如此如此,嚐試那賈寶玉與襲人初試雲雨的滋味。可是,他們沒有,都沒有,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不能”,“不能”。他們似乎同時都意識到不能這樣。盡管已經到了幹柴烈火一點就燃的時刻,他們還是強製著把火熄滅。雖然即使那樣做了,也不算道德敗壞,更說不上違法犯罪,但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光彩事,確有傷風敗俗之嫌,可能會遭到輿論的譴責和藐視。雖然當今社會上未婚先宿的事多了,可別人能做我們不能做。這層窗紙絕不能捅破,這個底線一定要堅守。其實以前他們也曾多次柔情脈脈或激動萬分過,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澎湃激蕩。以前都克製過去了,難道今天就克製不住了嗎?說實在話,正處於血氣方剛陽氣鼎盛的青年男女,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篤信好學誌同道合同病相憐似有香火因緣又事業將成的一對熱血青年,在這種場麵,這種時刻,能控製,不,應該說是壓製住,實屬不易,然而,他們做到了。萬分不情願地鬆開雙臂,各自又回到原處。那種無奈的表情,不知怎麼描述為好。
“我們結婚吧,”鄧萬金突然冒出這句話,“我真擔心這樣長期下去,不知那一會兒會急不可耐或酒後失控而幹出不能幹的事。”“對,我們結婚。”趙麗萍也衝動地說出了這句話。結婚的決定就這樣做了。
又是一年的春節,鄧、趙二人請了婚假,加上年假,一起回到老家,在當地民政領取了結婚證,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在婚禮上拜高堂時拜的不是父母,而是舅舅舅媽、姨夫姨媽,拜的還有村支書。
春節過罷,鄧、趙二人又回到了那座城,在他們上班的那個公司開始了新一年的奮鬥。現在他們已經不是戀人,而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也就是說,這些年想幹而未幹成的趣事,現在可以堂而皇之地做了。他們又換了一個一廚、一衛、室半一廳的出租屋,開始過上新生活。雖然結了婚,但他們誓言不成功不買房、不要孩兒。
由於品貌端正、能力出眾、業績顯著,趙麗萍很快就升到接近高管層次的管理人員了。鄧萬金成了負責項目研究、開發的設計工程師助理,再上一步就是設計工程師了,三年後果然升到專業工程師職位。趙麗萍升到助理總經理職位。收入也節節高,猛增長。兩人的年總收入由十萬到二十萬、三十萬乃至五十萬。如果照此下去,年總收入達百萬已不是夢。
他們並沒有由此滿足,雖然職位在不但升高,收入在迅猛增長,但畢竟是寄人籬下,給別人打工。別說自己的宏圖大略未能實現,就連在這城裏買套像樣的房子都還遙遙無期。於是,“跳槽”單幹的思路逐漸形成,有所在職位的條件和便利,經驗在積累,資源、信息在積蓄,人脈關係在擴展在鞏固,創辦企業申辦注冊的程序、路數都已了如指掌,於是便正式向公司提出辭職的請求。
公司老總和董事會成員一再挽留未成,挖了牆角,他們不但不刁難,反而還給於幫助,並投入資金扶持。雖然資金作為入股,但確實給他們壯了膽,撐了腰,為其申辦注冊成功助了大力。因為他們看好了這倆人,相信能成功,不能把人才憋在自己窩裏出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