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過頭來再說那周大發見這把遮陰擋風的傘越撐越大,他萬萬不可丟失。為延伸關係,便把兒子拜給王振生,背地裏叫他為幹爸。他還真把他當成了幹兒子。他們之間的許多事都是兒子周天成出麵溝通接洽的,這樣他們的關係更加親近了。王振生雖然離開了那個鄉鎮,但還是夠得著打個招呼什麼的。他又想,如果讓幹兒子跟老管的兒子搭上關係就更好了,管天俤雖然不在那個縣,但畢竟是礦業係統的,也能相互夠得著說話,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強,於是便把想法告訴了周天成。周天成一聽說管局長的兒子叫管天俤,簡直是歡喜若狂,說“我們還同過一年學呢。”幹爸拍了拍大腿說“那太好了!”就這麼著在王振生的指引下,周天成找到了管天俤,倆同學相認了。
經過三五回合,同學被拿下了,管天俤還真把周天成當成了同窗摯友,慢慢地便發生了經濟往來。一次,周天成邀管天俤在高檔餐館吃飯,既然是同學,就無所顧忌了,就欣然應邀。在敘舊過程中,周天成慢慢地把話引到想說的題上來。周天成說:“你們公務員,國家幹部,看似榮耀,其實很可憐,像今天這樣的招待檔次,你一個月能待幾回?到如今你連房都沒買,車也沒有,是不是?我看不如現實點,想法弄點外快。”“不行,又不能經商,在哪弄外快?”周天成就說出了他的主意---礦上入股。管天俤連連擺手說:“更不行,一、法規不允許,二、老爸不允許,三、手頭不允許。”周天成哈哈一笑說:“這都不是問題,一、不在你所轄範圍入股,算不了違法,二、不讓你老爸知道,三、手頭緊老同學我可以借給你。”兩個人你一來我一去地麻纏著,推辭著,終究還是管天俤作了俘虜,心軟了,動心了,答應借款。周天成說:“好吧,你把賬號告訴我,改天給你打過來,先說好,借錢不要利息,等手頭寬了再還本金。”“千恩萬謝,錢到了我給你打借條。”一個月後,賬上來錢了,管天俤要打借條,周說這不是本金,是紅利。紅利不打條,要打條的是本金五十萬。管天俤照做了。自此,隔三差五地打來一些錢,可能是紅利。
倆人成了至交,無話不談了,管天俤把要結婚的事也告訴了周天成。“那可得恭賀,聽說不待客?”“要待的,但隻待老親老戚和同學朋友,爸媽和我單位的同事一概不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待?不是開玩笑?”管天俤說;“有規定,我爸堅決不許。可我爸單位的會計給我說他們單位的同事都非要趕情,阻止不住。他還說他們商量決定不收現金,直接從工資卡上轉帳,直接轉到我的賬戶上,問我行不行。我覺得也不妥,還沒答複。”“哎呀,笨腦筋,這有什麼不妥的?這是非常好的辦法,這樣你爸就不知不覺,同事們的心意也盡到了,兩全其美呀!”“那麼多人,得幾十桌客待,那麼大的動靜,絕對不行。”“想辦法呀。”“啥辦法?”“四個字:‘分批、分散’。別那麼神經兮兮、提心吊膽的,沒那麼嚴重,隻要單位沒仇人蓄意舉報,旁人誰管那閑事?放心,屁事沒有。”周天成自覺聰明地說道。管天俤想:是呀,老爸平常對同誌雖然管得緊一點,要求嚴一點,但沒壞心害人,應該沒仇人。就這樣管天俤結婚收禮、待客就如此辦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