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平複了下自己悲憤的心情,靜靜地站在了戰場邊緣西邊的地方,雙手抱胸異能緩緩地聚集起來。
一絲絲的細雨憑空落下,灑落在前方陣地不到一公裏的範圍,隨著這些雨滴滴落到奮傷痕累累的戰士身上,他們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我要死了嗎?“一個小兵望著撕咬而來,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喪屍,無力地揮了揮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擺動了一下,又垂了下來。
絕望的眼神充滿在這個不到二十歲戰士的雙眼:長時間的作戰,實在是提不起一點力氣了,哪怕,是拉響自己身上的光榮彈。
就在小兵張開蒼白的嘴唇,準備用自己最後的武器--牙齒去做生命中最後的一擊的時候,一片突兀的細雨在這戰場中滴落,一絲絲的滴落小兵裸露的皮膚上。
“是上天在可憐我們這些可憐的人類嗎?那你為什麼還要降下這場災難?“一絲不屑的嘲笑在小兵心中響起。
突然,這些雨滴沒有像以往那樣隨著皮膚滑落,而是慢慢的滋潤到了小兵的身體裏,修補著小兵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而垂下的雙臂也充滿了力氣。
臥倒在地,順勢一個翻滾躲開了動作生硬的喪屍,小兵抓起了遺落在邊上的一個刺刀,雙手用力狠狠地砍向了背朝著自己的喪屍。
“咚“
隨著喪屍的腦袋被一刀砍下,小兵重重地呼了口氣:天啊,難道是觀世音菩薩顯靈了?我這是活過來了嗎?哈哈哈。。
重新擁有力量的小兵更加奮勇地向四周的喪屍殺了過去。
隨著這場不明小雨的適時降臨,越來越多的普通士兵,異能者都或多或少地治愈了身上的傷勢,重新投入到擊殺喪屍的大軍中去。
而那些嚴重傷及內髒的戰士,這些雨滴好像也無可奈何,一個個的在耗盡自己最後的生命力後,永遠留在了這片他們拋頭顱撒熱血的地方。
對那些人類來說這場細雨不適為一場及時雨,但對被雨淋的更加狂躁的喪屍群,肯定不會這麼想,如果他們會思考的話。
隻見那些雨水仿佛像粘稠的膠水一樣,緩慢地減慢著喪屍群的移動速度,同時本就腐爛不堪腐肉也被潑了硫酸一樣慢慢脫落,雖然喪屍應該是沒有疼痛感的,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事情,處在喪屍群中的喪屍首領一陣陣的吼聲響起,督促著前麵的喪屍加快攻擊。
但,這在那些越聚越多的雨水中卻沒那麼容易的實現。
“吼“
一直靜靜站在喪屍隊伍最後麵的四階喪屍首領,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發現了雨水的罪魁禍首。
這從陣陣嘶吼中喪屍群大半力量轉向西邊戰場,也就是齊雪所處的方向就可以輕鬆的看出。
“保護站在西邊,戰場邊緣那個女孩子“
在喪屍群轉移攻擊方向的時候,戰場上一個中隊長無意間發現了這場觀音雨的製造者,他們的救命恩人-齊雪。
保護那個姑娘。
保護我們的女神。
你們這些可惡的喪屍,衝本大爺來啊。
。
此起彼伏的呼喊中,重獲新生的戰士們迅速圍起齊雪,組成了一道道人牆阻擋前進的喪屍。
戰鬥,更加激烈了起來。
而就在這持續的高強度不平衡的戰鬥中,異能耗盡身體幾近被掏空的雪兒慢慢地倒在了這人群中央。
“可惡,都給我狠狠的打“
這時候,戰場後方的高階異能者終於趕了過來,看著本該有自己這些高階戰士抵擋的三階喪屍,被一個個普通士兵用血肉之軀生生阻擋了下來,同時作戰耳麥剛剛傳來了前線突擊隊全軍覆沒的消息。
沸騰的戰意瞬間驅趕了勞累籠罩在這些急於給戰友們報仇守護家園的戰士們身上。
作為基地唯一的三階中級異能者,秦石揮舞著變異的水桶般大的拳頭狠狠地衝了上去,一條倆米寬的通道被迅速開辟了出來,身後的隊員也迅速的衝到了戰場的第一線。
隨著這近千二階頂峰左右的高階異能者衝上了戰場的第一線,喪屍群勢不可擋的攻勢漸漸被阻擋了下來。
“哎,這傻孩子。剛剛醒過來又跑這戰場上來了“一個渾身模糊好似籠罩了一層陰影似的男子,周圍的人好像誰到看不見一樣,抱起了使用異能過度昏倒的齊雪,像一陣煙似的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