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什麼意思？離開，離開……”
“死了。”蘇慕青抬頭，“我們失去她們了，她們為零靈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李時瑩立在了當場。
會議室內，蝶嵐也問著李零：“李零，李零！”她大聲喊道。
“什麼事？”李零失神的看著蝶嵐。
“你今天怎麼了？她們回來，你不應該高興嗎？怎麼看你一副死人的表情？”
一聽到蝶嵐這樣說，李零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倒是把蝶嵐給嚇了一跳。“怎麼了？李零，究竟是怎麼了？”
李零就怔怔的坐在那裏，也不說話，一直在流淚。那種讓人痛徹心扉的悲傷讓蝶嵐也感同身受：“李零，你還好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走到李零麵前。他就像是一個失去所有的人，他的臉上不再有往日的慵懶、隨意。眼淚如珍珠般掉落在桌台上。“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零還是不說話。“你曾經和我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以前哭的時候你都這樣勸我，我都不是男孩子，我都沒有哭了，你還是個男人呢！”蝶嵐摘下了自己的麵具。一臉關切的說道。
“你需要傾述，告訴我吧！就像我曾經告訴你那樣。”
“告訴我好不好，李零，你可以相信我！”蝶嵐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她將李零的頭抱在了自己懷裏。
李零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纖腰，心中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個宣泄口轟然的爆發，他低聲哭了起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蝶嵐輕撫著他的額頭。
“她們死了，她們死了。”李零喃喃自語。“我對不起她們，我虧欠她們，我害了她們……”李零無比的自責，他靜靜的傾述著，蝶嵐充當了一個很好的聽眾，難怪他今天魂不守舍，見過蘇慕青之後人就變了。
“沒事了，沒事了。”蝶嵐突然覺得這樣子很好，很溫馨，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彌漫在她心田。她想一輩子就這樣，靜靜的摟著李零，成為他的依靠和港灣。這個男人貌似堅強，但其實他也很脆弱。原來，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麵。
過了好一會兒，李零突然反應過來，他抬起頭，這才發現眼前的是蝶嵐。“怎，怎，怎麼是你？”
蝶嵐心中一酸：“就是我，怎麼了？你這個混蛋，抱了我大半天了！”她紅了臉。
“我，我，對不起。”他用手抹了下臉，卻再也看不出絲毫的傷痛。“另外，謝謝你。聽我嘮叨了這麼久。”
“你知道就好了。”蝶嵐對李零伸出手：“把手給我。”
“幹嘛？”李零站起身來，沒有如她願。
“把手給我，我帶你去個地方，每次我傷心的時候，我都會做一件事情。”
“帶我去就行了。”
“給我！”蝶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牽住了他的手。然後就要向門口走去，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戴上麵具，所以又給自己戴上了麵具，這才拉著李零去往了自己的房間，倒是讓許多蝶蘭公會的人看見了，她們心中是早有猜測，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
“幹嘛呢？”
“喏，你看！”
“什麼？”
“秋千啊！我最喜歡蕩秋千了。很多時候我就是一個人，所以我也隻能去蕩秋千，我喜歡那種蕩在空中，然後一下就宣泄完了的感覺。”
……李零竟然無言以對。
“去試試。”見李零不動，她就推著李零坐上了秋千。見李零還是不動，索性她就靠著李零坐下，蕩了起來。
“嘿——哈！”她自顧自的喊著蕩了起來，還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