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清新,萬物蘇醒。
餘晴背上背簍,手拿鐮刀上了山。
連下幾天雨,山間小道路滑,餘晴走得很小心。
她小心抓著樹枝慢慢斜向爬上山,嫁過來將近十年,餘晴早對後山地形了如指掌。
餘晴慢慢朝記憶中那棵早已枯敗的大樹走去,那樹樁被人用刀砍伐了一半,已經快要倒下。
大風吹來,搖搖欲墜。
餘晴腳步加快走至那棵枯木旁,動作熟練從背簍中拿出大砍刀,朝著自己砍伐一半的痕跡繼續砍伐著。
樹林中,一聲一聲沉重的“砰砰砰”聲傳來。
從砍樹聲打開了餘晴一天新的篇章。
大樹倒下的瞬間,餘晴抬手擦了額頭上的汗珠。
她腳步輕快拿出繩索熟練在樹樁上栓上,表示此棵樹木已經有主。
一般村裏的人看到,都不會隨意拖走。
做好一切,餘晴這才重新背著背簍上了山。
她目光搜索著腳邊可以找到的山草茶,那是一種草本科植物。
這植物帶有一種奇特清香味,曬幹後用熱水浸泡,帶著濃濃香味。
喝一口下去,清心涼血瀉火。
餘晴記得家裏好像已經快要沒有,趁還有點時間,她慢慢尋找著。
餘晴小心行走在後山上,腳步小心輕快走著,低頭視線小心尋找著山草茶。
不知不覺間,她慢慢偏離後山境地。
不遠處草叢中傳來的腳步聲,讓漸漸清醒的男子猛得清醒過來。
他小心慢慢移動著身軀朝著更深的灌木叢隱藏,為得就是不讓對方尋找到。
草叢中腳步停住,餘晴看了看那露出的大半衣袍,衣袍上帶著血跡。
她大著膽子喊了一聲,“哪個,出來,我看到你了。”
聽到是女子聲音,並不是追殺他的那些人。
男子鬆了一口氣,為了此事不鬧大,他小心出聲:“能不能別叫人,我隻是個普通的商人。”
餘晴聽聞對方男子說話虛弱,小心疾步走到男子身邊。
餘晴低呼,“你受傷了。”
男子苦笑,對方出手狠辣,要至他於死地。他被一路隨行的夥計保護這才脫離虎口。
他一路跌跌撞撞,精疲力盡才暈倒在這。
男子呼吸粗壯,臉色潮紅,昏昏欲睡。
餘晴小心伸手摸了摸男子額頭,“這麼燙?”
等男子醒來,他已經被移動到一個簡陋的小房裏。
環視一圈後,男子視線最後移到了身旁那矮凳上的簡單藥物,以及溫熱的米飯,清水。
男子晚年,經常回憶當時吃進口中的那嘴米飯,當真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暖心的一頓飯。
以後的每一天,餘晴都會準時準點上山,為男子送上一天的糧食或者一些山裏人治療傷口的草藥。
男子或多或少從餘晴口中得知了她叫什麼名字,他還記得餘晴當時靦腆介紹說:“當時我媽生我的時候,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天大雨,我剛出生的時候,突然放晴。所以我爺爺取名餘晴。”
“晴,好字。”男子慢慢回味著,最後說了一句,“也希望國家也能有一天晴空萬裏。”
這是餘晴第一次接觸大山外的人,她每天滿懷期待拿著食物去找男子,如少女懷春般漸漸喜歡上了男子。
他談吐文雅,能將自己所見所聞講給餘晴聽。他溫文爾雅,不似山中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