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微紅的小臉顯得嬌嫩無比。
“別吹風,小心感冒。要抄近路嗎?”嚴揚雖看著前方,可是卻好似知道任黎的一舉一動。
“唔。”任黎關上窗戶“要。”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喝酒,任黎的小臉卻紅的通透。
嚴揚微微一笑:“好。”
車子拐入了一條小道,以正常速度行駛著,走了不過兩三分鍾,車子猛地熄火。
身為曾今特種的嚴揚立刻感覺到了不對,直覺讓他感到有著什麼在黑暗中看著他。眯著一雙眼睛,嚴揚準備打開車門。
“別開車門……”任黎突然出聲,然後挺身向前伸出手在擋風玻璃上畫著什麼。
嚴揚皺著眉,並沒有阻止任黎的動作。
就在這時,“碰!”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撞到了玻璃上。
任黎瞪圓了眼睛:“開車,往人多的地方開!”
嚴揚毫無異議的發動著車子,這個時候,他認為還是聽任黎的比較好。
車開出去了十幾米,又是砰的一聲。這次,嚴揚分明看到有東西撞到了玻璃上。
任黎冒著冷汗,卻不失冷靜,咬著牙道:“掃雨刷!”
嚴揚立刻會意,開啟掃雨刷就要把那個東西掃下去。誰想那卻是緊緊的吸附在玻璃上的,掃雨刷竟卡住了。
任黎一怔,隨即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翻口袋。他長舒一口氣後,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手電筒,然後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般,對著擋風玻璃照了過去。
燈光打到玻璃上,呈現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隨之,嚴揚倒吸一口冷氣,他看清了那玻璃上的物品——那分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那孩子嘴角的笑詭異,雙瞳下有著兩條黑紅色的印記,雙手像個吸盤一樣緊緊的吸著玻璃。
“唔。”任黎皺著眉看著那孩子,調亮了電筒。
那孩子似乎受不了那加強了光的符文,尖叫了起來。他的聲音當然不是孩童糯米般的可愛,那是一種尖銳、淒厲、音調古怪的聲音。
“開車!”說著,任黎又探上身去,在玻璃上畫著什麼複雜的東西,額上已顯出點點汗珠。
嚴揚踩上油門,全然已經沒有了顧慮,加快速度開向黑暗中。
任黎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張嘴。”左手一擺就將小手電塞進了嚴揚嘴中。接受收回了右手,雙手快速的結成了一個印記,大喝一聲:“逝!”
嚴揚隻覺得一陣清香撲來,還未做出反應便見玻璃上的小孩被甩了出去。然後任黎朝他粲然一笑,伸手拿走了自己嘴裏的那個電筒。
“好了……”任黎仿佛耗費了所有力氣一樣,攤到了座位上。
“恩……”嚴揚放緩了車速,這時才發覺他們已經走出了那個小道,隻要再轉個彎,便能看到錦園小區。
“你不問嗎?”任黎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知為何,嚴揚就是覺得那雙眼睛水漉漉的,可愛無比。
嚴揚笑了笑,將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熄火,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表。
“很晚了呢。”嚴揚揉了揉任黎的頭。
任黎隻是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躲閃,然後還一臉不解的:“恩?”了一聲。
嚴揚看著迷迷糊糊的任黎,也眨了眨眼睛,然後把手伸到了任黎眼前,示意他看自己腕間的表。
“啊!”任黎驚叫一聲。原來,本不過幾十分鍾的路居然走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現在已經11點多了。
“那麼,請問先生能收留我麼……”嚴揚看著任黎,嗬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