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正堂中一陣靜謐。
冥鉉翊隻淡漠的看著冥碸岩那混蛋,一雙黑眸卻盡是不怒自威的王者之魄,令任何人再不敢多言。
半晌,冥碸岩眸色一沉,緩緩的錯開狠盯著我的視線。
不著痕跡的淡淡吸了口氣,一抹豪爽又不失大氣的弧度浮現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他自然的笑著,走到正堂前的副椅上坐定:“皇兄說的是,方才是臣弟的話扯遠了,還望皇兄莫要怪罪臣弟才好。”
“無妨。”那雙異常深邃的黑眸溫和的掃過我。
驕陽照進堂中,映的他小麥色的性感膚色和那張邪魅麵容越加迫人心弦。
直看的小爺我渾身不自在的別過眼去,微微緩和下臉色。一抹淺笑一閃而過,冥鉉翊那廝這才淡淡的轉頭看著冥碸岩。
“皇弟,”微啟薄唇:“他…何時到此?”
“該就是這會兒,離約定的時辰不遠了。哼,想找他的空閑時辰當真還真費了臣弟不少的功夫。”一抹狡詐的笑意劃過冥碸岩的眼中,隻手撫上下巴,微微挑眉:“皇兄,臣弟越發覺得,這個人當真不簡單,絕不可小窺!”
“何以見得。”
“近來臣弟分散派了不少眼線打進他內部,可回來報的消息,大多都說他通常會很長一段時日外出不知去向。而他府上,眼線竟如論如何都安插不進去。這豈不怪?”
這是在說誰呢?小爺聽著怎麼像說神人似的!不明不白。
無意識的皺起眉,我輕輕瞥了眼一臉疑惑不解的冥碸岩,把視線落在略在沉吟中的冥鉉翊身上。
眉心不易察覺的微皺著,黑眸略沉,浮出一絲隱晦之意。片刻,低沉蠱惑的嗓音不急不緩的響起:“可查的出他有何弱處?”
“根本找不出他的弱點!”話說至此,冥碸岩終於露出略顯凝重的神情,一掃剛才的不急不緩,說話間,臉色越加深沉。一眼便知,他為了這事,已在底下費過多少工夫:“皇兄,你不知。任憑臣弟怎麼查,知道的也隻有原本那誰都知道的幾點——淩夜首富、無妻妾、無長族,常年在外。皇兄,這樣的人,不可用。”
……
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冥碸岩越皺越緊的眉頭,我不禁突然對他們所說的這人好奇起來。
頓了半晌,冥鉉翊再次端起青瓷茶杯,修長的指那著做工精細的杯蓋,輕撫著茶麵散熱。薄唇輕抿,蠱魅的臉容,眉目間依舊平靜無痕,猜不透他深不見底的想法。
靜默中,他淡然開口:“臣弟不必在意,被利用之人,結果不過是個死。”
默然不關己似的口氣,卻不由得令人大駭。輕描淡寫的聲音間,便已將人定下生死。
不語,看著他變的冷魅而無情無欲的側臉,我沉吟下來。不易察覺的細細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卻越發想不明白——冥鉉翊,他究竟是是個什麼樣的人?輕柔與冷魅,他竟在同時毫不衝突的不停轉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