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道身影從樹林中竄出,為首大漢一個手持長槍,也不帶麵罩之類。石曼心隻帶了一個綠衣侍女過來,綠衣少女一見殺手現身就回到石亭石曼心身邊。李澤軍帶了十餘名高手,紛紛圍住石亭,保護皇子。沐雨珊一手握著龍兒的手,一手握著劍柄。
楚雲鋒道:“龍兒,到爸爸這邊來。”沐雨珊鬆開手,龍兒投入父親的懷中。
現身的殺手都沒有掩飾容貌,以真麵目現身,這倒讓眾人心生疑惑。為首的大漢,持槍遙指李澤軍,怒喝道:“今日你這雜種休想活離此地。”李澤軍見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個個氣勢不凡,打起來自己一方未必討好,於是沉聲道:“不知小王跟你有和血海深仇?”大漢雙目欲裂道:“三日前,你將我唯一的愛女擄走奸殺,這算不算血海深仇?”李澤軍眼角一挑,喝道:“一派胡言。”大漢喝道:“你抓晴兒時,晴兒在你右手上咬了一口,你卷起長袖給眾人看看,如果沒有,我當場自廢一臂,向你謝罪。”李澤軍不自禁將右手背後,坐立不安,喝道:“海公公,給我殺了這刁民。”
麵白無須的那中年人喝了一聲,全身散發出灰色的陰氣,向大漢撲過去。大漢全身爆發出火紅色真氣,一槍射向海公公,其他人也都同時動手。
石亭中的楚雲鋒依舊談笑風生,笑道:“真是膽大刁民,竟敢誣陷殿下。”李澤軍哼了一聲,道:“本王一向剛正不阿,所以得罪了不少奸人,定是他們找人過來誣陷本王。”這話主要是說給石曼心聽的。楚雲鋒笑道:“肯定是如此。不過,剛才殿下為何不卷袖讓他看看?好讓他們無話可說。”李澤軍又哼了一聲,道:“本王豈能聽命於刁民?”楚雲鋒道:“也是也是。”
大漢帶過來的人馬明顯比李澤軍更勝一籌,殺的皇家護衛節節敗退,海公公也被那漢子捅了幾槍,幾處鮮血直流。李澤軍更加坐立不安,他的這些護衛都是好手,海公公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誰想得到那大漢會傾一門的精銳過來殺他。
一名壯士第一個跳入石亭,大刀看向李澤軍,李澤軍手上沒有兵刃,側身躲開,一掌將那壯漢的手臂打斷,將他的大刀奪過來。楚雲鋒拉著龍兒退後,沐雨珊持劍護在丈夫兒子麵前。石曼心跟那綠衣少女也退到一角,綠衣少女手中持著兩跟米長的鋼刺。楚雲鋒低聲傳音給沐雨珊道:“如果攻來,遊鬥就行,不要參合。”隻見綠衣少女也輕輕點頭,看來石曼心也下了相同的命令。
半刻不到,李澤軍帶來的護衛死了大半,海公公在大漢的長槍之下節節敗退,身上多處血花盛開。李澤軍也被五名高手圍住,身上多了幾道血痕。綠衣少女在跟兩名刺客遊鬥,沐雨珊也是,兩人都遊刃有餘,根本沒有盡全力。
大漢暴喝一聲,海公公倒退數步,眉心紅點散開,身體轟然倒下。解決了海公公,大漢跨步朝向李澤軍:“納命來。”李澤軍嚇得麵無人色,刺中一名劍手,轉身就逃。楚雲鋒拉開嗓子叫道:“殿下,你不救我們,也求你救救石曼心小姐。你不能貪生怕死,見死不救啊。”站在綠衣少女身後的石曼心向楚雲鋒白了一眼,知道楚雲鋒是在羞辱他。
李澤軍再快又怎麼能快得過那個大漢,附著火紅色真氣的槍尖從背後射向李澤軍的心髒部位。李澤軍側轉身,長槍射中他的肩部,血花四濺,慘叫連連,厲聲喝道:“你敢殺我,我父皇絕不會放過你們。”大漢冷聲道:“江某豈是你這種貪生怕死之輩?”長槍飛射,李澤軍竭力抵擋,又添數道傷口。楚雲鋒猶豫要不要相救?一想到剛才那大漢剛才說的話,想了一下,這種人渣還是死了算了。
就在大漢一槍要射中李澤軍眉心的時候,一道紅光射來,擊中李澤軍的長槍,將這致命一槍彈開。一道人影閃現,刷刷刷,將大漢逼退,擋在李澤軍的麵前。那道紅光是注了真氣的鐵圈,彈開槍尖後,繞了一圈,飛回一名長裙少女的手中。擋在李澤軍麵前的是一名青年人,身穿黑衣,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手中握著一把曲型的劍,說那是劍卻又不像劍,像刀也不想刀。
大漢又喝了一聲跟青年人鬥了起來,青年人功力不如大漢,經驗也不如,但是卻憑著詭異的身法暫時將大漢拖住。
手持鐵圈的少女身穿藍裙,連忙跑到李澤軍身邊,點穴止血,又拿出療傷的藥丸給他服下。
楚雲鋒感應到馬蹄聲,眼睛一轉,喝道:“大家加油,將這群賊人拖住,援兵馬上就會到了。”
大漢一槍將青年震開,眼中盡是不甘,還是決然道:“兄弟們先撤。”他帶來的那些人依次退走,那大漢最後離開,還放下狠話:“隻要我江昊活著一天,你這混帳休想安寧一日。”青年人功力不如他,知道繼續下去對自己越不利,故而也沒追擊。
滿地是剩下傷員死屍。沐雨珊收起長劍,麵無表情,楚雲鋒彈彈衣衫,親了一下龍兒道:“真是嚇死爸爸了。幸好你媽媽劍術高超,寶寶怕不怕?”龍兒竟然翻眼白了楚雲鋒一眼,低聲道:“爸爸好壞。”楚雲鋒看向石曼心,她們兩人也是淡定如常,石曼心看著楚雲鋒眼中充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