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明明已經是夜寢時期,夏末末卻難以入眠,便披著一件紅色風衣,飄飄然的走了出去,不知為何,竟走到了她最愛的草地,這兒有花有草有山有水,還有她與莫一川的回憶。
夏薷末明明記得莫一川對她說的那句:我愛你!怎麼,這才過幾日,就不同了?
低著頭緩緩向前走去,夜晚的風異常有些冷,發絲也被吹起,整張臉上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風瑟瑟的響,遠遠望去,有一個修長的黑影,誰還知道有這片草地?誰還知道一個人的心正撕心裂肺?誰又還記得起眼前這一片回憶的回憶?
一見這被月光修飾完美的輪廓,夏薷末便是是他來了,便一聲不響的轉身離去,正如第一次見麵一般,他叫住了夏末末——
“末兒,你在躲我嗎?”略帶著請求原諒的語氣,言辭是那麼的懇切,隻是愛情傷了怎麼可能說原諒就原諒了?那且不是太廉價了。
夏薷末緩緩轉過身,拘束的行了個禮:“莫大人此言差矣,隻是一段露水姻緣,斷則即忘,說躲?我又能躲你什麼呢?”
“末兒,能別這樣嗎?我們可以做知己。”
“知己嗎?莫大人,談不上,我知道我配不上‘任昭駙馬’!”
莫一川臉色明顯有些失望,隱藏著傷感,他知道夏薷末不會原諒他了。
“末兒,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片草地嗎?因為我喜歡這兒的人。”
“喜歡?如果是喜歡,現在又怎麼會到這種局麵?這又算什麼?你是想要炫耀嗎?你得到了權也得到了美人。真是恭喜啊!莫大人。”可見,夏薷末氣從未消散過。
莫一川撇了撇眉,“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忘了我們的一切吧。”
“嗬,莫大人,我們仿佛就沒有開始過吧。”
“我們必須得這樣嗎?”
“一個月後,你與任萱公主結婚,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字字說的是那麼痛心,因為怕眼淚掉下來,隻得早早離開。轉身過去,又是一場淚漣。
你說你亦愛,為何唯我思?
你說你還愛,為何獨我寂?
慕雲雨菲菲,度日風瑟瑟。
一雨即人心,一風思萬愁。
幾日後,太子再一次登臨夏府,這次他沒有帶任何的見麵禮,也沒有任何的隨從,有的隻是滿滿的一顆心。
“末兒,根本太子出門遊玩可否?”
“今兒,我有些累,太子若想玩,自己出去玩吧,還樂的清淨。”不給人好臉色!這可是她的一貫作風。
太子眼眸明顯有些失望,“你將來是要當我妻子的人,難道陪夫君出去遊玩也不肯嗎?”太子明顯有些懇切的語氣。
“我說過,我累了。太子請回吧。”
“末兒,跟太子一起出去散散心吧。”夏丞相突然冒出一句話。
“爹!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說客?”夏薷末明顯有些不高興。
“不是說客。一個月後你們就要成親,去買些成親用的東西也好。”
夏薷末撇了撇眉。明顯有些不耐煩:“好了,我去不就行了。”
有些生氣的出了夏府,太子隻是靜靜的呆在一旁,沒有太多的話語,他隻需要看著她便好。
此時,大街上的人並不多,熙熙攘攘,商販卻也極少,隻有幾家開綢緞的鋪子罷了。
一對手拉手如恩愛夫妻般的人從一家店鋪走了出來。
太子便高興的大叫:“任萱妹妹……”
那人一回頭,樣子卻也嫵媚。“哦?哥哥怎麼會在這兒?”
撇了撇夏薷末,輕輕說了一句:“原是是與嫂子出來逛街啊!”
夏薷末不語,未了,見到任萱公主拉著莫一川,那百般恩愛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